等罪名剥去其职,囚禁功体,需在后山面壁十年。”
这个消息有点重,徐胜正襟危坐道:“宗门真的是为了我才这么做的?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脸有这么大?”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这就好比一名运动员拿了世界冠军,国家把曾经得罪过他的封疆大吏给抓了一样,听起来实在太荒谬了。
倒不是说道行没罪不该抓,但就像现实中基本没几个官员清白,可国家不照样在用,真要严格执行法纪,哪个经得起查。
廖潇潇没保管好书又不肯赔,一群弟子对她喊打喊杀,仿佛化身法家门徒,一点都不许人逾越规矩,可若问他们道虚方丈私吞万金公产要不要抓,十有八九会保持缄默,这就是大人物的特权。
道显笑道:“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如今的你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便是没有武会夺魁一事,就凭你整肃风纪的功劳,宗门也不会视而不见,近几年本门犯戒的僧人越来越少,就连莲花城的治安也在转好,每年发生的凶案有着明显的减少,百丈肃众的作用大家都看在眼里,而经过武会夺魁,你的名声更是响彻燕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宗门不会亏待功臣。”
徐胜摆手道:“别来这些虚的,我不是那些被捧两句就会飞上天的重名之辈,你直说代价吧。”
道显收起笑容,沉默了一会,终究开口道:“宗门希望你以三藏法师的身份前往分院青叶寺,借侠僧的威名,整肃风纪。”
三藏法师并非特指唐玄奘,三藏分别指经藏、律藏、论藏,其中经藏总说根本教义,律藏记述戒规威仪,论藏阐明典籍经义。
综合起来,三藏法师拥有解释本门教义、戒律、经典的权力,身份地位相当于钦差大臣。
徐胜失笑道:“原来如此,用一名分院方丈换我离开本寺,还给了个三藏法师的荣耀,这么一算,我的脸面确实够大,宗门也的确摆足了诚意,便是说出去也没人能指责什么。”
“……抱歉。”
“师叔道什么歉,我知道你为百丈肃众一事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别人不懂戒律堂住持的为难,我又岂会不懂?若方丈是个有魄力的,给执法者一个超然的身份倒也罢了,否则压力全在主事者身上,如般若堂、罗汉堂、菩提院等各院住持,大家平起平坐,我们戒律堂到底凭什么打杀人家的门人弟子呢?”
道显摇头道:“这与方丈有无魄力无关,佛门终究是讲慈悲的,更愿意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武会中,那名金刚寺的弟子曾言,其同门中有个叫本信的,因犯重罪而被邓本光捉拿,最后又因长辈说情而不得不将人私放。
你可知这才是天下各大门派的做法,邪道视百姓如蝼蚁倒也罢了,便是口口声声替天行道、为民做主的正道门派也是如此,若犯人害的是同门,或许会依门规严惩不贷,但害的是寻常百姓,通常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相比之下,对同门不赦的你才是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