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陈潇细条慢理的削完了个苹果,递到了正躺在病床上输点滴的苏瑾面前,道:“喏,吃个苹果润润嗓子吧。”
“不吃!”
苏瑾撇开了头,蹙着月牙眉,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显然还在气头上。
陈潇轻笑不迭道:“刚刚医生不都说了嘛,确实有叫猪流感的病毒,当年M国那边为此都不晓得死了多少人,你没得上这怪病,应该庆幸才对。”
苏瑾气极反笑,呵了声道:“也亏你说得出来,几年前的事情也拿出来瞎糊弄我,再说了,国内哪有人得了这病被隔离的?”
“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说不准是得了其他病。”
苏瑾又好气又好笑,每次觉得这家伙说话没个正经,想生气,却怎么都难发作,好像再离谱的事,到了他嘴里都能说得理直气壮。
不过看着他神态自若的笑意,苏瑾的心不禁软了些,毕竟她不是什么是非不分的刁蛮女孩,也清楚陈潇故意搬出猪流感来吓唬自己,无非就是想让自己来医院……
可这些念头刚浮现,她不禁又想起近几天一直烦扰的心事,故作冷淡道:“好了,现在你也成功把我骗到医院来了,等病痊愈也不用传染给你了,你现在可以放心去找凌跃玩了。”
陈潇把削好的苹果用纸巾垫着放在了床头柜上,自己又拿了颗啃了口,笑道:“干嘛找他?最近被这小子搅得我耳根子老不清净,好不容易这两天才把他打发得消停些,我何必自找罪受。”
苏瑾怔了下,细细端倪着他的神态,试探性道:“你平时和他不玩得挺来的嘛,怎么现在说得那么反感他了?”
“反感说不上,只是这小子尽是喜欢去酒吧、夜总会这些地方玩,我现在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陈潇翘着二郎腿看电视,信口道:“再说了,他又不是我老婆,干嘛一天到晚黏在一块?”
苏瑾恍惚了下,旋即粉靥瞬间染上了一层动人心魄的酡红,回顾着他后半句话,心房没来由的覆上一层暖意,不知觉间闪过一个念头,或许,真是自己被从前的成见蒙蔽了双眼,对他的揣测太过武断了点。
虽然,眼下自己始终没法最终看清楚他的本质,但至少作为丈夫,他已经给予了自己足够的关心和体谅了,即便自己始终抗拒着这场近乎于交易的政治婚姻,但他却没有彻底背离自己,还记得每晚回家,生了病也肯照料自己……
从这一点看来,倒是自己亏欠了。
蓦然的,苏瑾想起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那些点滴,想起两人像邻里似的打招呼,觉得一阵好笑,而那些斗嘴吵闹的场景,此刻忆起,却是一阵温馨,至少证明了两人的生活不是一潭死水。
正心念复杂的想着事,肚子忽然不争气的咕咕轻响了下,惹得苏瑾脸上的红润瞬间延伸到了修长的脖颈以下,羞涩得不敢正视陈潇。
“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吧?”
陈潇笑了笑,以这女人的身体状态,有胃口吃饭才怪了,道:“说吧,想吃什么,我下楼给你买。”
苏瑾迟疑片刻,看了眼药水,摇头轻道:“不想吃,反正也快打好了,等会回家再让餐厅做点吃的送来就好了。”
说着,她忽然想起了件事,道:“对了,我之前就想问你了,那次、你放我门口的那碗小米粥……嗯,是让餐厅做的么,后来我也特地让餐厅做过两回,味道总是不对呢。”
至今,那碗小米粥的滋味还始终牵挂在苏瑾的心头,紊绕不散,也不知道究竟是那碗粥的味道让她惦记,还是粥里面承载的一份好意。
陈潇飒然一笑,道:“餐厅当然做不出来了,那可是我的独门手艺。”
苏瑾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那碗皱是你做的……等等,你怎么会厨艺的?”
瞧着她浑然不信的神色,陈潇哑然失笑,心忖着总不能说自己有十几年的厨房经验,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哥。
“呃……我也是闲着没事,照着食谱做出来的,没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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