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曹勇也了解完情况,走回陈潇身边低声道:“陈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事无不可对人言,就我们几个人,曹局还有什么好顾虑的?”陈潇拧灭了烟头。
曹勇知道这事已经不能善了,迟疑顷刻,就坐了下来,看了眼凄凄惨惨的莉莉,道:“这件事,我是真不知道,嗯……那天这事确实是报到我们分局里了,不过当时由我们分局的常务副局长出面负责,说是已经和解了,而且肇事人的家里也赔付了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嘿!和解了?和解了还能闹出这么多名堂来,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陈潇洒然一笑,转头问道:“那个副局长,是不是叫何望生?”
曹勇一怔,没想到陈潇竟然也知道自己这分局的二把手,随即就很自然联想到了陈潇背后的陈元鼎,心想莫非市长早就盯上何望生?!
这么一想,曹勇心跳陡然加快,一种紧张带兴奋的感觉酝酿而生!
他本来就和何望生有间隙,更因为这个常务副局长始终压着他一头,使得他想升迁也难,即便有市局的岳父帮衬,但何望生在市里也有些背景关系,这口气一憋就是两年,如今眼看似乎寻到了一个机会,甚至有可能借此举搭上陈市长这条线,心情不禁激动起来。
不过他也不会傻到全面表明自己的意图,压下内心的情绪,打算再探探这位市长公子的口风。
曹勇点点头,思忖片刻后,先是狠狠瞪了眼龙大炮,吓得这厮立马说了番遁词溜出去了,眼看电灯泡没了,这才凑到陈潇耳边低声道:“我听说,何局长似乎和市人事局的薛奇局长走得比较近。”
陈潇点点头,没什么大反应,不过也得到个有用的线索,那就是曹勇和何望生的关系应该不好,要不然绝不会说出这种类似于坊间传言的内幕。
可曹勇却颇为诧异,还以为陈潇没听明白自己的意思,忍不住又加了句:“那个肇事者叫薛翔。”
陈潇置之一笑,哪里不明白曹勇的意思,其实之前他就已经看透了这件事,并且回忆起了前世关于这起暴力伤害案的情况。
记得那时候自己刚从事新闻工作不久,也正巧是做民生新闻版块,就得知了明府酒家的一个女服务员被暴力伤害的事,情况和现在如出一辙,起初也是被有心人极力掩盖,后来那个女服务员跑到省督查室告状,事件才算被捅了出来。
再后来,那个叫薛翔的二世祖似乎赔了一大笔钱,又被检察院提起公诉,判了半年多的刑期,事件也就慢慢平息了下来,风波持续了一段时间,也没牵连太多人,很快就被其他的事件覆盖了。
没办法,民众的关注热度总有个期限,而且受害人也接受了赔偿和解,自然不可能穷追不舍的追踪下去。传媒新闻就是这么回事,任何一则热点新闻,都有一定时间的保鲜期,奇闻异事层出不穷,新闻工作者也不可能一直守着一棵树。
“都姓薛……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陈潇心知肚明,但为了表面功夫,还是顺着台阶往下问了。
只是他忽然觉得有些古怪,记得前世初出茅庐的自己得知这起事件后,似乎是义愤填膺的心情,怎么现在却是这般平静了,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亦或者两世为人,看惯了悲欢离合,心态早已沉淀下来了?
不过他很快就甩开了这种念头,不管如何,这件事自己肯定还得插手,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在大是大非面前,自己决不能退缩,而且这起案件牵涉到的关节,和父亲也是息息相关!
曹勇沉吟片刻,皱眉道:“我听说薛局长没兄弟姐妹的……”
陈潇冷笑道:“不是直系亲属,呵!那就更有意思了,那我前几天怎么还看到薛局长和何局长,还有一个年轻人呆在一块喝茶?”
曹勇心里一惊,深深看了陈潇一眼,心情再次激动起来———这番话他再听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看来陈市长是肯定想动何望生了,对了,听说薛奇也时常跟陈市长唱反调,看来这个市长公子也早就得到了风声,打算借这事把这两人来个一锅端啊!
其实曹勇这回颇有些自作聪明,陈元鼎固然想动薛奇,但对于何望生一个区分局的常务副局长,陈元鼎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但对曹勇来说,只要能动何望生,那他绝对能得到大裨益!
只要成功,大家都能各取所需,又能解决了莉莉和孟云的麻烦,何乐不为?
“好了,就这样吧。”陈潇吁了口气,朝莉莉笑道:“你也放宽心,现在曹局长都知道了,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只要事情属实,接下来绝不会再有半个人动你和孟云分毫,保证还你们公道。”
曹勇也跟着向莉莉做了保证,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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