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的污了我的眼!!!”
盛惟乔越说越伤心,她尽管对盛兰辞带回盛睡鹤很不满,但方才砸下茶碗后,看到盛兰辞被儿子扯到跟前做了挡箭牌,还是很担心的。
结果这个爹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才带进门的儿子坑成这样,愣是一句责怪的话没说,反而还要百般阻拦给他出气的自己!
这会还想拿外室的东西来哄自己——想想以前盛兰辞出门,哪回带给女儿的礼物不是千挑万选,用尽心思?如今……如今……
她泪眼朦胧的瞪了眼盛兰辞,又用力踹了脚盛睡鹤,切齿道:“你们父子情深去吧!我不碍你们的眼!”
说着也不管盛兰辞满面惊慌的阻拦,举袖掩面,哭着走了。
“这是睡鹤,他老师已经给他取了字叫恒殊。因着身子不适,故而接回来方便照拂。”盛兰辞看到女儿负气而去,心疼得要命,忙匆匆介绍了句儿子,跟着就道,“劳老夫人惦记这些日子,这会人见到,老夫人还是莫要太劳累了!”
后面这句话的意思,却是把寒暄、敬茶之类的环节全部省略,暗示明老夫人等人可以走了。
虽然很不合规矩,明老夫人等人却不得不走——盛家老太爷脾气暴烈又偏心,他最喜欢原配嫡长子盛兰辞,前些日子出门访友时就交代过,自己不在家时,一切事务都听从盛兰辞安排,包括续弦明老夫人,也必须惟盛兰辞马首是瞻!
若有人敢违背,盛老太爷回来后,自会亲自教其做人!
“虽然看不到大老爷怎么收场,然而惟乔已经走了。”明老夫人一行人自我安慰,“方才那一幕已经从头看到尾,这小半日茶水倒也没白喝!”
看着他们离开,盛兰辞正要去追女儿,想起方才之事,不禁跺脚质问盛睡鹤:“你明知道那柄匕首是我花了一千两银子,特意淘来的古物,做什么要跟乖囡说是你娘留给你的?!”
要不是盛睡鹤这么拆台,盛惟乔方才也不会被气走!
不想盛睡鹤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慢条斯理道,“聪慧、懂事、孝顺、温柔、体贴、机灵、美貌、宽容?”
见盛兰辞闻言,老脸一红,他唇角笑意越发玩味,“您当初信誓旦旦说,以上美德尚不能形容您这嫡女之万一,简直是天下地上绝无仅有的淑女,所以我来了这个家之后,务必不能欺负了她?嗯?”
刚才堂上众人居然认为他盛睡鹤不要脸?
真正不要脸的,绝对是盛兰辞好么!
那么凶悍泼辣的女孩儿,亏他能描述得古往今来所有贤妇孝女加起来都比不上、还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他千万别欺负了这女孩儿,弄得他还真以为自己会有个温柔似水娇娇怯怯的妹妹呢!
结果呢?
刚才要不是盛兰辞抢走了花瓶,瞧盛惟乔那气势,能当场砸死他!
这么个母老虎,盛兰辞竟也能把她形容成小白兔!
——盛睡鹤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