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酒场,暗淡一片,尉迟冷一直十分清醒,这是他人生中最畅快刺激的一晚。
身下的小人儿已经昏了过去,白皙的皮肤染着红晕,分外迷人。
尉迟冷凌厉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怜惜,转瞬即逝。
她竟然利用他的母亲设计他,不过好在他知道她是他的救星,若是她昨晚没有出现在这里,他便会交代在这里。
尉迟冷起身,榻上的独孤薄情嘤咛了一声,蹙紧了眉头。
尉迟冷将瘫软成一滩水的独孤薄情抱起来,稍适给她清理了一下身体,她肩膀上有一道金色的龙鳞胎记,在黑暗中都有莹莹的光芒,让人无法忽视。
此次外出,期间他虽然怀疑过独孤薄情,那个山贼窝里的女人也给他提示过,他一直不敢确认。
直到那日,独孤薄情在泉水里沐浴,他便注意到她肩膀上的胎记。
一个月前那一夜,他唯一记得的便是这道胎记。
尉迟冷看着怀里的女人,紧紧蹙着眉头,他必须将她永久的留在自己身边才行。
……
孤薄情醒来的时候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辰,四周黑暗一片,她可以清晰的听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
她稍微一动身疼得厉害,尤其是某个尴尬的地方,又疼又难受,大腿也酸软无比,浑身的骨架像是被拆过又重新组装在一起一般。
她一个翻身,别撞到了身边昏睡的男人,他的手还箍在她的腰上,两人赤城以对。
独孤薄情嫌恶的掰开他的手,坐起身来。
她捡起一旁尉迟冷的衣物,一件一件的套在自己的身上,他的衣服很不合身,虽是精制的,可还是硌的她皮肤发疼。
独孤薄情下地,双腿一软,差一点跪在地上。
她咬咬牙,每走一步双腿间便疼得厉害。
她不过挪出三步,又转过脸,看着躺在榻上的尉迟冷,他正睡得沉,面容恬静,毫无防备。
独孤薄情浑身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利器,只有一个钱袋,她咽不下心中那口气。
她目光瞥见地上背撕成布条的衣衫,她捡了起来,走到尉迟冷身边,三两下便将他绑成了大字,用布条绑住了眼睛,让他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独孤薄情朝门口走去,门口是一桩巨大的断龙石门,一般人根本拉不开。
她咬牙,好在昨晚是从偏门进来的,她寻了来时的路,踉踉跄跄走了好久才到了地面上。
时间还很早,街上没什么人,只有要饭的乞丐沿路寻找角落的吃食,独孤薄情冷着脸,走到乞丐旁边,丢下一袋银子,道:“那里……”
才一开口,独孤薄情便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她蹙眉,低声将一句话说完:“里面个没穿衣服的男人,你们去把他抬出来,挂在城楼,这些银子便归你了。”
“好叻。”乞丐不知天高地厚,见到钱便开心的紧,满口答应了大金主的要求。
他拉着左右一起走下了地下通道,里面幽暗一片,进去才走两步,便被一具尸体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