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自幼身子好,极少生病,这样突然吐了,吓得林老夫人和贾敏忙忙的请了大夫来。
“小姐这是吃了相克的东西了!”那大夫查看了林薇的呕吐物,说道。
“什么相克了?”贾敏和林老夫人这样后院当过家的第一时间就阴谋论了。
大夫道:“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是板栗和牛肉有些相克,姐儿吃了不少,她女孩子家家的,年纪又小,肠胃也弱,反应就大了些,容易呕吐!若是体质好的人,原也不会有什么。”
林薇看着有些蔫儿,小脸发白,窝在贾敏怀里,林老夫人瞧得极为心疼,难免迁怒,便问是谁给姐儿吃了板栗。
云芯道:“原是早间绿衣姐姐拿了板栗来,说是她爹让庄子上新送来的,姐儿吃了几个。”
林老夫人便命人拿了绿衣过来回话,绿衣被两个粗使婆子压了来,刚到就跪地喊冤道:“老太太、太太,奴婢冤枉,奴婢原是看早间庄子里送来的板栗新鲜,特特煮熟了才端来给姐儿吃的,也并没叫姐儿多吃,奴婢并不知道云芯、云蕊两位姐姐明知道姐儿吃了板栗,午间还给姐儿做红烧牛肉吃呀!”
云芯、云蕊闻言也忙跪倒,云蕊道:“老太太,太太,奴婢是做了红烧牛肉,原也是不知道这两样一起吃会相克,求老太太、太太饶恕。只奴婢有一事不明,大夫说,板栗牛肉这两样一起吃会相克,但体质好的人原也不会有什么。咱们家姐儿我听姑妈说,一贯身子好得很,如何今日也并不见吃了许多,就反倒吐了呢?若真是因为相克吐了,奴婢挨罚挨骂都是伺候不周,该当的。若是有人心思叵测,故意害了姐儿遭罪,只为嫁祸,今日若不能查出来,来日姐儿岂不还是会受罪?”
林嬷嬷闻言也站出来道:“老太太,我这两个外甥女虽说愚钝了些,心思却是好的,打小我看着长大的。如今她说的也有理,莫不如查一查,若真有人作祟,早抓了早好!若是只是凑巧,是这三个丫头都愚钝,一起办了错事儿,当罚的要罚,却也求个心安?”
林薇抬头看了紫苏一眼,紫苏上前道:“老太太,太太,容奴婢插一句嘴。奴婢也是太太特意赐下伺候姐儿的,如今姐儿遭罪,奴婢也有不查之过。今日大夫既然来了,莫不如我把姐儿今日用过的东西,若还有剩下的都拿来,给大夫好好瞧瞧可有其他的不妥当?日后奴婢们也好精心,再不叫姐儿被吃食冲撞了!”
林老夫人和贾敏听了,都说好,忙叫她去拿。
等东西来了,大夫瞧了眼那碟子板栗,又瞅了瞅其他的东西,默然了半晌。林老夫人和贾敏都是世家出身,多少年后院里过来的,只一瞧大夫神色便知道有问题。
果然,说是下了些叫人腹泻的东西在板栗上头,只姐儿因先吃了板栗,后又吃了牛肉冲撞了,倒是先发作起来全都吐出来了,如今已不妨事了,只开副养胃的帖子喝两剂,吃几日清淡的便罢了。
林老夫人又赶紧叫他给林莯也瞧瞧,林莯倒是没事,他这个年纪,板栗、牛肉都还不敢叫他吃。
大夫又道,孩子尚小,吃食要特别精心。牛肉板栗等物,大人吃一些还不打紧,但小孩子体质弱,多少东西大人吃得小孩子吃不得,便是林薇这个年纪,也要少吃。贾敏忙叫丫鬟都记下,又请教大夫还有哪些东西相克。
待问完,大夫一走,林老夫人坐在大厅里,脸色沉得要吃人。贾敏也叫了奶娘抱了林莯下去,自己在一旁坐着,脸色也极为难看。林薇则歇在林老夫人的碧纱橱里等着丫鬟熬药。
林家数代单传,子嗣有多贵重就不必说了,纵然林薇是个姐儿也是自幼娇宠大的。如今到有丫鬟敢对她下手,来日岂不是就敢对林莯下手了?
绿衣此时有些懵了,抖得跟筛糠一样,被两个粗使婆子压着,伏倒在地大哭道:“老太太,太太,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绝对不曾给姐儿下药,板栗都是新鲜煮了来的,奴婢自己也吃了的,如何会有问题?”
林老夫人脸色沉如水,冷冷道:“不是你,那是谁?药是自己跑了板栗上去的?”
绿衣连连磕头,涕泪横流顾不上擦,哭道:“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我,看我得姐儿心意,故而针对我。”
贾敏为人母的,拿林薇林莯当她的命根子一般,此刻恨得不行,闻言怒道:“那你倒是说说,谁陷害你?谁敢陷害你?”
绿衣连连磕头,眼角突然瞅见云芯、云蕊的衣裳,抬头便指着她们喊道:“就是她们俩,太太,是云芯云蕊陷害奴婢。早间明明见了奴婢拿了板栗给姐儿吃,她们中午便做了牛肉。这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如今又往板栗上撒了药,到来陷害我!”
云芯、云蕊两个丫头也扑通跪在地上,嘴里大喊冤枉,林嬷嬷怕被牵连,也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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