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相互践踏,有没有死伤暂且还不知道。
城中十多队巡逻士卒倒底是新兵,这种时刻,不思维持治安,居然也跟着百姓慌乱起来。甚至,有那些胆小的家伙,兵器一扔,战甲一脱,混在慌乱的百姓中,也跟着逃窜。
“何处鸣金?”
惊慌过后,孙贲喝问道。
鸣金声还在不绝于耳,有侍卫倾耳聆听少许,回道:“禀将军,是北门传来警讯!”
“立即召集府中亲卫和武将,立即支援北门!”
孙贲吩咐了侍卫一声,又对身边的一名亲兵道:“阿二,阿三,你二人这就带领一队亲卫,平息城中骚乱。但凡有趁火打劫者,就地正法;城中将士有逃窜者,立即抓捕,抓到一个便就地正法一个!”
城中骚乱,孙贲早就看在眼中,他却并不在乎。唯有那些跟着百姓一起慌乱,甚至有那趁机逃窜的新兵,才让孙贲额头青筋直冒。
这种窝囊新兵,就该杀鸡儆猴!
……
孙贲登上北门城门楼时,便看到了警讯何来。
柴桑城的北面就是长江,站在城门楼上,就能远眺长江。
此刻,长江之上,延绵十余里的一支舰队,正顺江而下。前头的战船,在临近彭泽胡的时候,直接就拐进湖中,后面的战船还在徐徐开来。
彭泽胡就在柴桑城的东面,城外就有着码头直通彭泽胡。
虽然看不清战船上的旗帜,但傻子都该明白:这是荆州的战船!
整个大汉有成建制水师的,唯有江东孙氏和荆州刘表。而此时,江东水师正在合肥,随时准备与郝梦决战,自然不可能无故返回柴桑的。
那么,这兵临城下的,就只有荆州水师啦!
看着五六百艘战船,很快就开进了彭泽胡,并堵在城外码头上,孙贲脸都绿了。
“刘表老儿这是要落井下石么?”
“难道他就不知道,咱们江东若被郝梦拿下,他荆州岂能独善其身?!”
为了与郝梦决战,整个江东的精锐都被抽调一空,后方只有五万新兵,其中,柴桑城中就有新兵三万。当时,江东文武们都觉得,荆州刘表不应该在这时趁火打劫的!
但谁成想,郝梦才南下几日,荆州水师居然就兵临柴桑城下!
荆州刘表,这是要干什么?!
……
其实,孙贲并不知道,此时的刘荆州,只怕早已哭晕在茅厕中呢!
刘表自然知道唇亡齿寒,在这种关键时刻,不支援江东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落井下石?
但是,荆州水师是他刘荆州能掌控的么?
蔡瑁回到江陵城的时候,刘表甚至都不知道。直到荆州水师集结到了江陵城下,然后顺江直下江东的时候,远在襄阳城的刘表才接到消息。
这时,就算想要阻止荆州水师助纣为虐,刘表也表示力有未逮。
不要说荆州水师不听他刘表的号令,这时的荆襄七郡,只怕有许多人,都开始对他刘荆州阳奉阴违的呢。
这便是所谓的大势!
大势在郝梦一方,其兵锋只在江东时,临近的荆州便人心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