楫离说“王后娘娘请讲,如果是我力所能及之事,一定不会推辞。”
王后说:“这件事情很容易,就看你肯不肯答应了。我想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风倚鸾和楫离都感到出乎意料,楫离很为难地说:“可是我已有师尊在先,恐怕……恐怕不能随意再拜他人为师。”
风倚鸾犹豫了一下也问王后:“如果楫离不能答应您的这个要求,您还会告诉他解药的配方吗?”
王后轻轻一笑,不直接回答风倚鸾的疑问,而是对楫离说:“你有师尊在先,与我要收你为徒这两者之间并无冲突。”
楫离沉默,不好轻易开口。
王后继续劝他道:“或者……可以换一个方式考虑,你是为了给师尊解毒,为救师尊的性命,从而不得已拜另一人为师,这应当不能算做是违背师门的举动了,如果实在觉得不安心,你可以先用传讯符传一道消息回去,问问师门的态度。”
楫离听王后并无逼迫他的意思,而且语气和缓,更多的是好言相劝,内心便不再抵触此事。
只是事关重大,他还不能轻易应允。只说:“用传讯符传消息回去,这倒不必了。”
他之所以这样说,其一是怕暴露宗门的所在,其二,只怕此事传回去又要引起不小的风波,招至无数同门议论。
王后便追问:“那你可想好了?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同我学习解毒之术?”
楫离看了风倚鸾一眼,风倚鸾便替他问:“为什么?您若要收徒,他若要拜师,都得有一个合适正当的理由才对,否则这世上的师尊弟子就都太便宜了。”
王后低头微笑,却又像在自笑自嘲,眉间尽是抹不开的伤郁。忧思苦闷的年岁久了,有些心绪已经画在了她的眉眼中,即便用笑容也掩不去、化不开。
她轻声叹息,又如倾如诉道:“自我决意躲在此处之后,便如作茧自缚一般,默默裹足深居再不能出去见人,独居于此的这些年,我继续修炼,并研读诸多药草秘籍聊以度日,然而,即便我的毒术造诣几何,其实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敢说我所学有多么高深,不敢说我的修为有多么高,更不敢自认有资格能为他人之师,但是,我总是不甘心,或者说我不忍心。因此我想将我对药草毒术之道的所学以及所悟尽数传承于你,并将解毒之术尽数传承于你,你放心,我不会教你制毒之术,而是要教给你我所知道的所有解毒药方,如果你能将这些所学用于救助他人,这对我来说,便算是最大的慰藉了。”
楫离听罢王后的这番话,内心有所触动。
只是要跟一位毒师学习炼药解毒之术,这倒也是一件前所未有的事情,他说:“既然是这样,便请王后收我为徒,至于本门师尊那边,以后我自会和他解释清楚,想来师尊必定不会计较此事。”
他又自笑道:“至于宗门内的同门师兄弟们,反正他们早就已经对我有很大的成见,前几年他们已经把我逐出过一次,所以即便再多逐出一次也无妨了,若真能学到诸多解毒之法,若以后真能将这些所学用以救助他人,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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