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时,百姓被告知,原定远侯的刑罚由斩首换成了凌迟,因太过血腥,只能在刑部大牢行刑。
百姓们情绪很是低落。
毕竟两年中两个叛国的人,都无一人示众,而是在牢内直接行刑。
自然,这也不过是饭后闲谈,对于他们的生活,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他们只会关心自己的吃喝可够,衣裳可暖,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于他们而言,并无什么关系。
定远侯的死讯传入宫中之时,当今圣上正在宴请群臣,丝毫未被此事影响。
大殿之中,龙椅之下,左右各置几方长案几,软榻置于案几一侧,每软榻上坐一人,粗粗看去,大约十几人,都是四品以上官员。
大殿之中歌舞升平,坐在圣上下首右侧第一位的是宰相李准,左侧第一位是控鹤都指挥使,朱潮,而左侧第二位,却是苏拂识得的,周吴是也,可周吴在郡主府时曾道,姓王名业字子吴,王业便是他的真实姓名,真实身份则是圣上的第三子,此刻正低眉顺目的盯着面前桌案上的酒杯。
而顺着左右案几依次排开,则分别是各部尚书,侍郎及大理寺卿。
众人瞧着殿中的各色舞姬,不仅面不改色,且背脊僵直,衣袍里面尽是冷汗。
如今的这位圣上,分外好酒,酒兴起来,亢奋且神志不清,且不醉誓不罢休,不仅如此,不论王中贵族还是朝中要员,酒监让喝多少喝多少,凡推辞者,皆杀头问斩。
宰相李准就碰见过此事,不过侍卫留心,仅将李准关了一个日夜,等第二日圣上酒醒了,此事就此揭过。
但其他人就未必有这般好运。
殿中官员的目光无意飘向殿中的酒监,谁都不愿这酒监往自己这边来。
圣上看向刑部尚书冯远茂,“定远侯的事情办好了?”
冯远茂连忙起身,朝圣上作揖,“回陛下,刑部侍郎范丘留在刑部监刑,这会儿已是行过刑了。”
冯远茂落了话音,仍是低着头,不敢看圣上。
圣上笑的很是大快人心,接着便痴醉的饮着手中酒。
说来也怪,前任君主康宗也爱饮酒,偏偏两人的爱酒都让朝臣如此害怕,真是个毛病。
圣上又让他落座,示意酒监给他倒酒,酒监过去,将冯远茂面前的酒盅倒满,冯远茂不敢推辞,立刻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圣上哈哈大笑,“冯尚书好酒量,酒监,继续倒。”
酒监应声,继续往冯远茂的酒盅里倒酒,冯远茂不敢相拒,只好再次饮完,可酒监手中的酒壶好似是聚宝盆,竟然源源不断一般。
当然,酒监手中酒壶里的酒,是绝对不会空的。
冯远茂反复饮酒,不多时,已饮了七八杯,他虽已有醉意,仍不能拒,直至冯远茂扑通一声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圣上挥挥手,让侍卫拖着冯远茂下去了。
殿中官员纷纷噤声,视线环绕在殿中的舞姬,不言不语,生怕同圣上对视,被圣上吩咐酒监倒酒,要知道,这酒监倒起酒来,便再没有结束的时候了。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