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韫一滞,原是不能明白她所说的这句话,但抬眼看那箫似乎有些古怪,箫的孔眼似乎有所灼伤,心中便信了这句话。
这样的箫,根本发不出任何声响。
他又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婢女,见墨竹身上也有一箫,但比起她身上的却是好上许多,心思一转,便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心中不由嗤笑,他原以为定远侯世子有什么厉害之处,此番看来也不过如此,怕是为了这双眸子,就如此大费周折。
他回过神,心中稍有些失望,语气便有些不耐烦,“那你说,你有什么拿出手的技艺?”
她微微叹气,看来什么都不会,在这凤锦阁内着实不好混。
她吩咐身后的墨竹去找娄管事领用宣纸和文房四宝,等片刻墨竹回来,她站着磨好的墨汁,不过一刻钟,便画好了一副画。
纪韫走了过去,那宣纸上画着一副人像,轻轻勾勒的轮廓,是他的模样,那眼角眉梢,竟是将他方才那一丝不耐烦也画了进去。
观察细致,技巧灵活,确实不错。
他复又抬头,开口称赞道,“想不到小娘子不过见我一面,就能将我的面相画的如此细致,实乃用心至极。”
她瞥了他一眼,算作今日,她曾见他不下三次,眉眼已是甚是清晰,自然是提笔而来。
“闲暇画作,请郎君莫要在意。”
说完,等墨迹干了之后,她将画纸收起,“小小心意,还请郎君收起。”
纪韫看她一眼,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将她手中的画卷接了过来。
她又看向纪韫,“实不相瞒,在下只有画技还能出手,若是郎中想听曲子,再找旁人去吧!”
她福了福身子,便带着墨竹出了天字三号房。
墨竹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吭,等到了凤锦苑,这才开口问道,“娘子不是说没什么技艺来着?”
她顿了顿,没好气的瞥了墨竹一眼,“那是我毕生所学,本想着快要饿死时去街头给人作画的,可今日那郎君明显就是过来打探的,我只好自我牺牲。”
她睁着眼一本正经的说瞎话的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
墨竹是暗卫,多做事少动脑,论这心思婉转,的确是比不上她的。
墨竹顿了顿,不再说什么。
倒是凤锦苑又有了动静,娄管事托着个木盒子走了过来,微微颔首,“这是娘子的。”
她点点头,令墨竹接了过来,“辛苦娄管事了。”
娄管事忙推脱两句,又离开了凤锦阁。
她打开那木盒,里面纹银七十两,着实不少。
她叹了一声,又将木盒关上,曾几何时,她也要为着得这七十两银沾沾自喜了。
入夜,衍玉悄悄来了凤锦苑,只按着陆清离的意思吩咐了之后的事情,又离去了。
而翌日一早,便从凤锦阁传出消息称,一位天生异瞳的女子将于三日后当众演奏曲子,这消息一出,一片哗然。
这凤锦阁原本多是达官贵人,雅士书生所去之地,普通百姓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可这消息传出,众多百姓已摩拳擦掌,打算当日便将凤锦阁围的水泄不通。
直至第三日辰时初,长乐府的百姓便里三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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