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端看她的手也不知扣了许六家的什么地方,只轻飘飘的一点,就疼的她不得不松开手来。
白娘娘就懒洋洋的站在她们面前,衣服穿的松松垮垮,身板单薄风流,是她们眼中最不成体统的样子。
她拿眼扫着屋里一众“女眷”,先打了个呵欠,将法海禅师往后推了推,拢着衣服漫不经心的说。
“今日倒是热闹。几位家庭妇女光临寒舍,所为何来呀?”
许六家的等人未料到她出来的这般坦然,听她话里“家庭妇女”四个字也不是很懂,却直觉不是什么好话,怒气冲冲的嚷道。
“我们所为何来,你个狐狸精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吗?!好好的爷们儿都让你看的神情恍惚了,我倒是要当面问一问你,你们白府到底是来钱塘县做神鬼生意的还是来开窑子的?你还要不要你那张脸了?!”
白娘娘听后往前踱了两步。
“原来是为这事儿。我看了,你待怎么着?”
白素贞回的坦荡,一脸你奈我何的样子,险些把许六家的气晕过去。
许六家的说:“怎么着?!你就想爷们儿见天都围着你转是吧?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成日里搔首弄姿。你看看你这身穿戴,哪有半分正经女人的样子?”
素贞闻言抬手捂唇,盈盈笑了两声道。
“正经女人该穿什么呀?这位大娘给指点指点?”
张翠莲气的几乎要翻白眼了,怒指白素贞道:“你管谁叫大娘呢?!”
张九家的见许六家的被堵的满脸通红,也冲上前来帮腔。
“你别跟我们在这儿扯皮,我们这次来就是要警告你,不许再在白府门口摆那劳什子算卦摊子!再让我们瞧见你出来,没你的好果子吃!”
身后的一众女人也跟着跳脚在那儿骂。
骂出来的,自然都不是什么好话,白娘娘却笑得更欢了,说:“这可奇了,花长得好看总有人惦记来折,你们不去斥责折花的人,倒返来怪花娇艳,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便如你们这些人都长的丑,倒要全县的女人都变丑了来陪你不成?”
许六和张九家的,平日里自问都长了张厉嘴,没想到看着清清淡淡的白素贞竟然也生了一口毒舌,几句话便将她挤兑的哑口无言。不禁恼羞成怒道。
“白素贞!你敢骂我?!”
白娘娘挑了一边的眉毛,凑近看她。
“骂你怎么了?你方才不是也骂他了?”
她的人,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们家小和尚是个不会吵架的,她可不是闷嘴的葫芦。
许六家的在钱塘县就是个出了名的彪悍婆娘,在外头吵嘴打架从来都是横行。她骂不过白素贞,心里又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眼见着她那张气死人的脸就在近前,抬手就往她脸上抓过去了。
白府的正厅,瞬间成了一片女人的战场。
白娘娘跟妖打架用妖法,跟人打架用手抓。她可不管你们练没练过,敢凑上前来的,都是统一的扯头发抓衣服。
再说女人打架,能有什么套路可言,打狠了衣服都能扯掉半边。
法海禅师本来窝在角落里看书,一看打起来,冲到里面是要拉架的。进去以后一看,非礼勿视,又跑出来了。
他又赶紧去找门口的小灰,说:“里面动手了,你们赶紧去”“劝劝。”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见廊下等了许久的小灰把嘴里草叶子一吐,带着几个妖精就冲到了里面。
嘴里骂骂咧咧的道:“谁敢动我们家娘娘试试,我活撕了她!自己家的爷们儿管不好,倒跑到旁人家里说道理,我们是拉他了扯他了还是勾搭他了?打量我们都是好脾气的不成?给我打!!”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那三十个女人,并十几个妖怪呢?
法海禅师愣愣的站在大开的正厅门前,觉得师父常说的,莫近女色,莫问红尘是十分正确的醒世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