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罢了海捕文书,知道京城发生了大事,庆幸己方早早地离开了京城,否则非是要给困在京城不可。贺涛安排手下人回房休息,对吕克说道:“少爷,你也早早睡下吧,不要想太多了,车道山前必有路,咱们明天开始还是要抓紧赶路了,否则要是官府开始设卡,咱们的行程就得大大的耽误了。”
“知道了涛叔,你也早休息吧,你最近太累了,”吕克和贺涛道别之后回到房间,被士兵翻乱的行李贺涛已经安排人整理好了。吕克到底是少年人,一想到自己这趟出门居然碰到了皇宫失窃这种捅破天的大事,不禁地就在想到底是什么人做的?皇宫按理说应该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啊,怎么进去的?难道有内应?。。。。。。想着想着直到天蒙蒙亮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吕克感觉自己刚睡着,贺涛的敲门声就响起来了,吕克一睁眼,发现日头已经起来了,知道自己睡了有一会了,急忙起身穿衣洗漱,自不必说。
一行人收拾妥当之后再度出发,果然接下来的路程就不那么的顺利了,一路上尽是官府设置的关卡,每过一个关卡都得被盘问一遍,赶路的速度大大的降低了下来。接下来的路磕磕绊绊的走了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才终于回到了家乡越州。越州是水乡,历朝历代来都是富庶之地,多出粮商珠宝商,吕家是越州最大的绸缎商,而且还掌握着南北丝绸生意往来的通商渠道。
吕家的宅邸在越州不是最豪华的,但却是地理位置相当好的。吕九州虽是读书人,但是却很有经商的头脑,他早早发觉一家大的商铺可以带动附近几条街的繁华,但是繁华的地方却太过喧闹,当大家都挤破头地在水畔边建造府邸时,吕九州早早地选择了一处远离商圈的地方做府邸,不但地价便宜三成,而且安静优雅。因为吕家的生意做得实在是太大了,钱可以改变一切,各种商贩还是得不辞辛苦的去吕家送货。
二爷方刚的家建在清水河畔,离吕家有不短的路程,原来吕克并没有多想过什么,但是现在想想,难怪涛叔说两家同时建新宅子的时候,方家会择址离开。据贺涛所说,最开始的时候,吕方两家的旧宅子是挨着的,连绵成片,那时两家是通家之好。看来现在距离搬开了,感情也要淡了。
护卫小七早早地就赶回府邸通报,吕克等人的马车来到吕家大院门前时,博彦领着十几个丫鬟下人早已等候在门前了,朱漆大门全开在欢迎自家少爷的回归。
吕家有两大管家,贺涛是其一,也是吕九州的心腹。另一名管家就是博彦,今年才刚刚三十岁,是五年前方刚推荐来的,因为当时贺涛的气喘病犯了,不能管事,于是方刚便推荐了一人过来,吕九州发现博彦虽然人很年轻,但是很善于打理琐事,于是吕九州近年来便把吕家大院的事情全权交给博彦负责,贺涛则帮着自己梳理绸缎坊的生意,但是二人还是以贺涛为主,博彦也很会来事,知道吕九州对贺涛无条件的信任,所以他也从来不当面顶撞贺涛,只要贺涛有话,他从来都是执行。家族少爷回来了,老爷夫人肯定是不能出来迎接的,就算是再想儿子,也得是吕克去大厅拜见。
吕克不是很喜欢博彦这个人,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吕克总觉得博彦整天笑眯眯的却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有些看不明白。果然一下车,还是看到了博彦那张笑颜,“少爷您可回来,您要是再不回来,老爷夫人就要打发下人去路上迎你们了。”博彦脸上挂着一抹亲和的微笑,乍一看上去确实很舒服,但是吕克已经看这幅样子看了五年了,就没怎么见他变过表情,这种前提下,看着就不怎么舒服了。
“博彦,我爹呢?”吕克问博彦道。“在大厅等着少爷您呢,夫人也在,少爷您快请吧。”博彦还是那副表情,不紧不慢的回答道,说罢还做了个请的姿势。吕克听娘亲也在等着自己,不禁有些急迫,但他刚要迈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贺涛说道:“涛叔,这次出门您也辛苦了,而且所有的事情还需要涛叔来跟父亲汇报,咱们一起去吧,”
贺涛闻言回道:“不急不急,老爷夫人挂念少爷,少爷还是快快去吧。”吕克听罢也不再客气,急忙进门向大厅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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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叔你的脸色不太好啊,是受了风寒吗?还是气喘又发作了?我马上派人去请大夫。”博彦对正在安排下人卸车的贺涛说道。
“哦,没事,只是偶感风寒,已经服过药了,想来休息两日就可痊愈了,多谢你的关心了,”贺涛很看好博彦这个年轻后辈,认为他的确有着不俗的能力,而且对吕家是任劳任怨,对自己也是十分尊敬,“倒是博彦你,这段时间我不在,大大小小的事情全压在你的身上,累坏了吧?”
“涛叔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做下人的不就是该替主子分忧吗。涛叔你确定只是风寒?有病可不能拖着啊,须知养病如养虎,虎大要伤人啊。”博彦依旧是那副亲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