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早朝,老朱如往常一样端坐龙椅,今天胡惟庸请病假,所以领头的变成老头子汪广洋。
众人列队参拜后,老朱一脸淡然的听完众多的政事,直至朝末。
老朱才淡淡的扫视了一眼下面的群臣,语气很是轻松道:“今日一早,朕突觉耳中有些不适,后来从耳中掏出许多污垢,突然感到有些轻松,心情也变好了许多,耳朵掏干净了,听你们的奏事也清晰多了”。
众臣听着这不着边际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难道说是啊,会不会太干了,不说吧,又冷场真叫人为难,再说在这庄严肃穆的大殿说这事,难免有些失仪。
老朱见没人接话,也不恼怒,笑眯眯道:“人的耳朵堵了,掏出来才会舒服”,说完顿了顿,面带怒容,勃然变色道:“国如人,通政司如耳,朕设立通政司是让你们堵住天下之言嘛,啊”。
老朱突然的把矛头转向通政司,这突然的发难让在场的文武有些反应不过来,如木雕泥塑一般。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老朱一生戎马,君王的霸气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那洪亮的怒喝声响彻大殿,天子勃然大怒的神态,吓得通政司两位大臣一同出列,两人惶恐不安的匍匐在地,彷徨失措中大声喊冤:“臣冤枉,请陛下明察”,声音充满不安之色,如那惊弓之鸟。
“冤枉,哼,还有脸喊冤,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朕就让你们死明白点”,老朱冷言之后,从龙案上拿起一本奏折,唰得一下扔到殿下,显然是早有准备。
为首的通政使何不为连忙跪地挪步至奏折之处,手有些颤栗的捡起奏折,忙打开看了一会,脸色一下子变得哭丧起来,继而呆滞在当场,奏折松落在地。
旁边的通政副使徐鼎泰从地上捡起一看,也是面如土色,但却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在场的文武见两人看了奏折后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哪还不知道奏折里都是罪证。
看来陛下对情报的搜集工作从来没有停止,那不是很多事他都知道,只是一直装聋作哑,这是诸多人的心思。
想归想,行动上却不能停,纷纷出班建言。
茹太素打头阵,言道:“正如陛下所说,言路乃国之命脉,如堵塞那将会,上不知民生之疾苦,下不知天恩浩荡,长此以往,定会百姓离心,横生灾劫,如不重惩将会使群臣生出懈怠,从而肆意妄为”。
茹太素这人以前都是废话一大堆,明明几句话能说清楚的,非得说上几百句,好像不如此不显示他的才华一般,你想皇帝每天要处理多少事情,这不是耽误时间么。有一次洋洋洒洒写了一万多字的建言书,老朱专门让中书舍人念,全都是些废话,后来被老朱教训一顿后,才下令陈事必须简明扼要。
陈宁见两位同党将要完蛋,也不能坐视不理,不然以后人心涣散,再聚起来那就难了。
“臣觉得,茹大人说得对,虽然臣不知他所犯何罪,但是我朝律法严明,四品以上官员触犯大明律,都将由三司会审,以示我大明律法之公正无私,请陛下明察”,陈宁并没有直接上前求情,而是退而求其次,让三司会审,三司中大多都是自己人,到时候那就好办多了。
陈宁的话确实高明,没有一句是求情的,但句句又都是求情的,老朱有些感慨:“这陈宁还是有本事的,可惜啊!走歪路了,不过这也是一个机会”,想到这老朱冷哼一声:“来人呐,将这两人摘取官帽,关押在刑部,严加看管,着应天府审讯其家人”。
一群金殿武士应声而入,摘去官帽,押着早已瘫软的二人离去。
看的众臣心有余悸,脸上满是不自然之色,似乎下一个就是自己了。
“臣遵旨”
刑部尚书与应天府尹同时出列躬身应答。
老朱又想了想沉吟道:“老弱妇孺不必收监,派人监视即可”。
说完这句很有仁君之风的话后转身离去。
“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