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吴大力应付过去,这小子哄完后屁颠屁颠回家去了,说第二天就把鱼给抓来孝敬我。
我看着他兴高采烈离开的背影,犯难了。便宜徒弟有了,对于最近人丁锐减的血痕帮来说无异于打了剂强心针,实力大增。可是他是来跟我学力气的,我这力气来源可是见不得光的,如何教的了他。用假把式糊弄过去,我又干不出来。可是真教他咒术?我摇了摇头,哪怕我愿意教,他也学不会。
九重咒经在爷爷手里四十多年,他翻了个遍也没学会个一二三,破四旧的时候还被人抢过,幸好那些人文化水平还不如半文盲的爷爷,当旧书翻了翻根本看不懂,归档在图书馆了事,最后被虫猫偷出来物归原主。
之所以别人学不来,那是因为学习咒术的唯一要素就是得有资质,其他免谈。太极拳易学难精,而咒术难学难精。巫咸传承都是由上一代巫咸推演天数来寻找继承人,这有点类似于密宗的选活佛,只不过没有转世之说。
具体是什么资质,在咒经第九重,天咒卷里面有详细叙述,这一卷内容彻底务虚,玄之又玄,对于刚刚成为咒师的我,太过高深,暂时领会不了。不过我隐约感觉和我额头上的那道先天血痕有关。
巫咸是咒师的翘楚,巫咸只有一个,咒师却可以有好几个。不过上一代巫咸很可悲,那个时代前后数十年,神州沦陷,乾坤颠倒,妖魔横行,导致咒师凋零,加上天意作祟,当世之中竟无咒师传承之人。这才有了巫咸苦心孤诣的隔代传承。
“留得真传待后人,不负我名为巫咸。”我咀嚼着巫咸的话语,深感责任重大。
“咒师里面有着关于炼体强生的外篇法门,我正打算勤加修炼,正好可以一并教给吴大力,或许他今后能成为我的一大助力也未可知。”我如此盘算着。
很快回了家,虫猫自觉的跳开肩膀,我们按照约定,天黑了以后溜出来,在河边碰面。
就这样,我拖着背包回到了家。反正没有作业,帮着割草喂羊,生火烧水。吃饭的时候妈爸问新开学怎么样,我说很风光,他们以为我又闯祸了,逼问了我好久。我老规矩,把锅甩给黑子。
吃饭的时候,我特地打听了水库的事情。从妈爸口中得知,水库那里已经被警车封锁,谁也进不去,听说有人还看到一队军用大卡车开到了里面,其中一辆上面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老爸特地警告我,不准再到那里野,否则打断我腿,栓家里。我吐了吐舌头,你管得着?
顺便问了下远村的周家杀人案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在水库事件发生前,占据了整个镇的茶余饭后头条。说到这话题,妈可来劲了,听卖菜大妈还有隔壁大婶说,这周家后院发现了好几个地窖,里面囚禁了五个附近村丢失的姑娘,两个已经死了,救出来后家里人来认领,都哭惨了。其中就有一个姑娘,家里人以为淹死在了水库,就是那个女性浮尸,差点和警察闹起来,现在反而下跪千恩万谢。还有化肥仓库下面的地窖惨状,等等。
老妈说的唾沫横飞,我对这些倒是不感兴趣,直到听到周红兵还有田金珍的落网过程,顿觉啧啧称奇。
原来那个下午,周红斌把我关在水泥洞里后,迅速救下田金珍,两人找到蒙在鼓里的周红兵,周家夫妇带上现金打算远赴云南山区躲一躲。而侏儒周红斌却不愿意到山里面,执意要分开,说是他有一个地方谁也找不到,但又不肯说,当天夜里就溜走了,钱也没拿。
由于全国通缉,镇上周边贴满了通缉令,到处都是警车和路卡,周红斌夫妇不敢坐车也不敢走国道,只能走一些人迹罕至的野路,白天睡觉,晚上出行,居然被他们走了三天,跑出了镇的范围。来到一处油菜地,他们如法炮制白天躲在里面睡觉。可是怪事出现了,他们睡的昏天暗地,忽然梦见一个老爷爷在吃一种头上长人脸的草,草里面流出来的汁水都是血,老爷爷笑着对他们说一起来吃呀,吃了就长生不老,两人吓醒后发现周围的十亩油菜花都枯萎死掉了,他们两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这样,这队极恶夫妻被路过的几个农民扭送到公安局。
老妈一脸羡慕的说这几个农民分到了一千块悬赏金。我倒是在想,要是老妈知道爷爷就是那个报警捅出这惊天大案的神秘人,不知道她会不会架着爷爷去派出所领赏。
“是哪里的油菜地?”我好奇的问道,油菜家里也种过,很好养,从来没有枯死过一颗,何况是十亩地一起死掉。
老妈说:“就是你小姨家,她嫁到了临镇的乡下。你很小的时候还带你去玩过。”
我挠了挠脑门,好像有点印象。
扒完米饭,说了声:“吃饱了。”然后借口到隔壁小明家蹭电视机看,爸妈没多心,叫我早去早回,我敷衍几句就溜出来家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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