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去见了叔叔,冯婉滢则穿上火狼的黑袍去了莱博古镇。
一阵黑风刮过普罗旺斯的原野,妖气十足里裹带着的飞沙走石惊起躲在一棵棵老树上的鸦群。
“普罗旺斯不再平静了!”一棵山丘上的老橄榄树叹息道。
冯婉滢直接来到了莱博山顶的小酒馆门前,她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来时的闲情逸致,老屋、鲜花、石板路、头顶的明媚阳光,这一切在她心里似乎变得并不重要,她关心的是肚腹里日益长大的孩子和他的未来。
她之前也做过母亲,她生下如意以后也像所有的母亲一样望子成龙,生怕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她不惜花重金把孩子送到法国的贵族学校读书,甚至使了一个小小的手腕为孩子置下尼尼薇这一大片产业。
可现在她要再次当母亲的时候,她那望子成龙的心态更甚了,她能感觉到肚腹里孩子的与众不同,这孩子的到来为她展现了一个独特的、常人无法想象的、她以前也从不相信的世界,在她以前的生活里,那点普通人对富贵的追求,对于她已经不算什么,而这孩子让她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狂热历史情怀得到了充分的释怀。
母凭子贵,凭着这孩子,她觉得她的人生会再创辉煌。
冬日的莱博古镇显得萧条异常,山顶的这家小酒馆更是门庭冷落,酒馆地中海蓝的木门被风吹得来回直响。
冯婉滢站在门口拉住来回直晃的门,她在门上轻敲了两下,可是里面没人应答。
“有人吗?”她朝里面问道。
“有人吗?”她再次地问道。
可是酒馆里寂静无声。
冯婉滢拉了拉黑袍走了进去。
小小的酒馆一个人也没有。
“玛莎……玛莎……”冯婉滢呼唤了两声,没有任何的回答。
这时她看见悬崖边的那扇落地门窗是打开的,穿堂而过的风才能把那扇木门刮得来回直晃。
她走了出去,露台上的风很大,她身上的黑袍被刮得鼓了起来,她站在这里一切尽收眼底,大片大片的薰衣草虽然被收割了,但一行行一排排整齐划一的橄榄树依然伸展着只属于春天的绿色。
在这里玛莎曾经告诉她可以听见历史的声音,第一次来的时候似真似幻地听见些东西,她再一次闭上眼睛,让心沉静下来,“呼呼”的山风吹过她的耳畔,山谷里的那些声音清晰地钻到她耳朵里,喊杀声、嘶鸣声、惨叫声,还有冷兵器碰撞的声音,在那些声音里她可以想象那场战争是何等的惨烈。
她睁开眼睛看着山下的谷地,她隐隐约约觉得谷地里真有人马在厮杀。
她一裹黑袍往悬崖下飞去,山风再狂野也无法阻止她一探究竟的决心。
在离谷地有十几米高的地方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她在那儿稳稳地站住。
现在可以清晰地看见下面是橄榄林边一片乱石岗,怪石嶙峋、寸草不生,那些怪石就像一尊尊人的雕像,姿态各异,但整体造型都是悲惨不堪,有的龇牙咧嘴,有的眼睛努出眶外,有的脸皱成个枣核,有的断手断脚,有的正要倒下去却没了人头,这一尊尊雕像就是人临死前的各种惨状。
婉滢明白了但丁为什么要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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