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礼楚正要出门,忽然瞧见了南宫非提着两个食盒往后院走去,诧异地叫住他:“你这是……”
“哦,我在门口遇上了李头领,他说这两盒燕窝是王东家送他的,又刚巧路过礼府,所以让我拿去给丁谧和诸葛鸣玉吃。”南宫非意味深长地一笑。
礼楚也乐了,“这李头领还真是有意思啊,巡防的路什么改成我门前过了?”
“你这是要入宫?”南宫非见礼楚点了点头,便挑眉笑道,“那我过去了,怎么着也不能辜负了人家李头领的一番心意啊。”
礼楚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晋远催促才拔腿出了门,临上马车前,礼楚叮嘱了他几句曾小小的事,便放心离去了。
马车在距离皇宫六、七里外的小道上停下,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骂声,礼楚掀帘而出,见面前是一辆比自己宽敞许多的马车,车厢简直华丽的不寻常。
轻柔的帷幔更是缠满了金丝,就是皇宫里的马车就比不上面前这辆,礼楚猜不到是什么人物,上前恭敬问道:“敢问阁下是……”
“关你什么事?让你的人给我让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马车里传出这么一句凶巴巴的话。
礼楚轻轻一哂,一下子便猜出了马车内的是十七郡主,怪只怪她的嗓音太有辨识度了。
对于十七郡主、诸葛鸣玉这样难缠的对手,礼楚从来不正面回击,低声对车夫道:“你先掉头回礼府吧。”
“那公子怎么办?”
“不必担心,这里离皇宫不远,我走几步就是了。”礼楚说着就真的要往前走,车夫拦在他面前,犹豫道,“可是回……”
说话间,十七郡主的车夫不断喝声催促,礼楚便按了按他的肩膀道:“好了,就按我说的办。”
礼楚走到正门口的时候,已经出了薄薄一层汗,被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就连眼皮也跳个不停。
“朕听说昨日他回城后,去你那大闹了一场。”李璟尧见他抖得厉害,朝一旁的盛折使了个眼色。
礼楚打了个哈欠,神情疲乏道:“我和他之间可能有些误会,将来有机会说清就好了。”
李璟尧翻了翻奏折,心不在焉地问道:“你对凭虚这个人怎么看?”
“凭虚?就是那个食人帮的大公子?”礼楚拧眉想了一阵,才道,“见他行事作风似乎与从前的盖尸大不一样,并未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想来也不是一个有能力之人。”
“那可未必,你知道吗?”李璟尧抬眸看他,指尖在龙案上轻扣了两下,一字一顿道,“昭州暴乱没几天,凭虚便派人镇压了暴乱,很快就稳定住了当地的局面,昭州的百姓对他是赞不绝口。”
礼楚正要回答,盛折急匆匆地带着火炉走了进来,还令人特意往礼楚那挪了挪,礼楚点头表示谢意后,便看向李璟尧道:“这么说来,他倒是在为朝廷效力了?”
“一个江湖帮派的大公子,无端端为朝廷做事?朕的心可没这么大,只怕他别有目的。”李璟尧脸上掠过一丝杀气,“只可惜,朕想防范却连怎么防范都不知道。”
礼楚默了半晌,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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