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所以迫不及待
的便倾巢而来?
很显然唐人根本没打算谈判,就是想要来波斯湾耀武扬威、通过战争拿到他们想拿的东西!
堂堂哈里发帝国居然被这般无视?
欺人太甚!
“乌刺港的战船何时抵达?”
“启禀总督,最迟明天早上到达。”
“嗯。” 阿布阿瓦尔起身看着墙壁上的舆图,用手比划着忽鲁谟斯至尸罗夫港的距离,心里估测着唐军抵达的时间应该是在乌刺港的援军抵达之后,心里略微放心,
集结帝国在整个波斯湾的所有力量,难道还不能战胜唐帝国劳师远征的一支水师?
那他也太无能了。
就用唐人的鲜血与战船的碎片来渲染哈里发的无上神威吧!
“若唐军挑衅,权且隐忍,待援军抵达便即开战!”
“是!”
……
伊本阿塔特站立在船头之上,身上穿着铁甲、头上戴着铁盔,左手持大盾、右手持战斧,双脚叉开气势雄浑。 远方海平面上陡然升起一轮红日,一瞬间霞光万道将海面渲染得绚烂壮阔、波光粼粼,而就在万道霞光之中,无数洁白的船帆自海平面跃出,接天连海、绵
延无尽,迅疾无比的向着尸罗夫港驶来。 在他身边、身后,大食兵卒驾驶着战船排成阵列,都紧张的吞咽口水,唐军水师来势汹汹万一根本不打招呼直接开战岂不是凭借强大的机动性瞬间冲入己方
阵列?
海战最讲究机动性,一旦己方阵列被穿插、撕裂导致各自为战,这场战争基本就输了一半。 好在唐军水师在距离尸罗夫港数十里的地方停驻,几艘小船排众而出,直抵悬挂着为了纪念先知而设为国旗的白色旗帜前停驻,船首站着的依旧是上次前往
总督府递交国书的那个年轻少尉,据说此人是没巽港的总管,年纪轻轻、极为不凡。
伊本阿塔特站立船首,全副武装不怒自威,喝问道:“唐军倾巢而来踏足哈里发的疆域,所谓何故?”
目光关注在扶余隆身上看着对方的山文甲,又是艳羡又是戒惧,唐人的制造水平太过高超,大食国远远不及啊…… 扶余隆虽然矮了一些,但大唐战船的船首翘起故而显得更高,两脚扎在甲板上稳如山岳,一手摁着腰间横刀,朗声回道:“天下之国往来交涉自由贸易,一切应在多方商定的规则之下行事,如今尔等擅自更改税率、无故屠杀大唐商贾、抢掠大唐钱货,背信弃义、道德败坏,与海匪山贼何异?堂堂大国却卑劣龌蹉、毫无体面,世人共弃之!今奉大唐皇帝陛下之命远涉重洋而来,递交大唐国书要求贵国按照国书之意予以赔偿,若不能重视大唐之国威、不能给予合理之赔偿,则
大唐将视为敌对,丢失的尊严自会从剑锋之上讨还!” 他自觉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大义凛然,己方身后战船上的兵卒怒气填膺、振臂怒吼,但对面却一片沉寂,那些大食国水兵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眼神中透
漏着清彻的愚蠢。
听不懂…… 伊本阿塔特在通译的翻译之下听明白了,顿时怒气勃发、脸面血红,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扶余隆,牙根都快咬碎了,大食国横行于三洲五海之地、灭波斯、凌
罗马、兵锋之盛举世臣服,无数部族沦为奴隶,何曾被人如此这般的挑衅、凌辱? 手中战斧的木柄被他捏得咯吱响,勉强压抑着愤怒,嘶声大吼:“贵国国书递交大马士革尚未有哈里发之命令传来,吾等军人不能擅自决断,还请贵使略作等
待,到时是战是和,奉陪到底!” 扶余隆连连摇头:“简直荒谬,国书呈递已久,贵国却迟迟不予回复难道你们一年不予回复,大唐军队就要等待一年吗?回去告诉你们的总督,今天日落之前
就要给予答复,否则大唐失去的威严就要靠战争来索取!”
言罢下令战船调头,返回本方阵营。
伊本阿塔特气得差点吐血,面容血红,愤愤的挥舞了一下战斧,大声道:“咱们回去!”
双方船队剑拔弩张,于海面之上相距数十里对峙,大战一触即发。 扶余隆返回本阵,顺着绳索攀上“魏王号”战舰见到杨胄,将情形回禀,然后忍不住道:“为何定要等待他们援军抵达呢?不如先将尸罗夫港的海军击溃再对其援军迎头痛击,如此各个击破,更为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