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门外传来,沈恕人的脚步一顿,着眼见就看见魏华从门外跨步进来。
沈恕人被提起来的心,稍微的放下了一点,拉扯着魏华走到姚天雪的床前:
“快看看,汤药不进啊。”
周围的人都紧张担心害怕的连气都不敢大喘一下,魏华倒是不紧不慢的拿出脉枕诊脉,周围的人都紧张的看着他,良久,魏华起身看向沈恕人。
他的眼神犀利,看的沈恕人浑身僵硬,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他慢慢的张口:
“你带她做什么了?”
“我……”
沈恕人有一时的嗫嚅和疑虑,最终在魏华尖锐的眼神下还是和盘托出:
“我回来的时候带她逃跑,还有,还有翻墙了。”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简直就等于没说。魏华了然的点点头,然后收拾起自己手边的东西,嘴里不留情面的说道:
“邪风入体,你就使劲的折腾啊。”
沈恕人看着躺在床上的姚天雪,眼神愧疚。此时的他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站在长辈面前不知所措。只听见他有些歉疚的询问:
“那该怎么办?”
魏华将医箱重重的一放,语气略带不好的说道:
“你知不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知不知道,她身体根本就还没好全啊。”
“是是是,可是那该怎么嘛。”
沈恕人也有些着急了。
魏华转头又看了看姚天雪,微微的叹了口气:
“被梦魇住了,我先回药房,你们暂时不要打扰她,她自己能出来最好,出不来被困在梦里,那只能用最下下策。”
说完便背着药箱离开了。沈恕人也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姚天雪之后,带领着下人离开了这间房屋,出去之前还将门给带上了。
沈恕人站在院子里给下人们训话:
“这次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我要是在老爷的嘴里听到了一丝丝的闲话,本少爷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们!明白没有。”
“明白了。”
下人们整齐划一的回答。
“少爷,这姑娘占用了您的房间,您住哪啊?”
一个比较机灵的小厮瞅准时机询问道。
沈恕人白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小爷我还能缺房间住了!”
这一句话噎的那个小厮哑口无言,周围的下人在沈恕人离开之后,都掩着嘴嗤嗤的笑。那小厮讨了个没趣,撇撇嘴尴尬的离开了。
看见那小厮像夹着尾巴的狼一样,弯着腰落荒而逃。周围的人也三三两两的散开了,一对被吩咐今天守们的婢女被留下来看守院门。
只见这两个人坐在院门口,一时无聊便聊起天来。年纪稍大些的问向自己旁边的婢女:
“哎,红纹你知道那姑娘是谁吗?”
被叫做红纹的姑娘摇摇头,表示不时,那年龄较大些的便又继续说道:
“也不知道谁家的姑娘这么好运气,真是麻雀要变凤凰了。”
是非存在的地方永远也不会缺乏谈论的人,即使被严令禁止的,总会有一些人愿意冒着危险探听一番,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或者抱怨一下自己悲哀的命运。
然而这些,都是躺在房里的姚天雪不曾知道的,能红和能白陪伴在她的身边,她安静的睡着,呼吸平稳,很像睡美人,不知在梦里她看见了什么,如此的不肯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