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燕霸天的兵力优势便会立刻消失殆尽。”
听着筱矝口中的‘火’,任飘萍忽然想起了被‘春风不度’烧死的‘月上枝头’凤如烟,他当然不会忘记凤如烟临死的无比痛苦的模样,看来李思然的‘春风不度’之火和筱矝口中描述的石油之火极为相似。
所以任飘萍突然不笑,道:“还是暂不使用吧!”
筱矝和难听雨几乎是同时问道:“为何?”
任飘萍不答,常小雨道:“现在我想知道的是那石油究竟在何处,总不会巧妇可为无米之炊。”
任飘萍倒是一愣,同时听到筱矝道:“常公子言之有理,那燕霸天是一个极为自负之人,而大凡自负之人必会多疑,多疑的人最喜欢做的也许就是故布疑阵,所以我等先查明这石油的味道是来自哪里?不要到时反被燕霸天烧了。”
任飘萍由衷赞道:“筱矝可以当将军了!”
难听雨也是点头,道:“是啊!简直可以当大将军了!”
筱矝不自觉有些骄傲,道:“烟袋爷爷,哪里呀!对了,我对这里地形不熟悉,还请烟袋爷爷带路的,我等先行小心查看一番,”又补充道:“任大哥,你说呢?”
任飘萍道:“好!谨遵将军之命!”
筱矝回头对任飘萍嗔怒一笑,却是于任飘萍毫无反应的眼眸中发现自己似是有些得意而忘记了任飘萍的眼,遂心中一痛,看向夜空,垂眼帘,见难听雨和常小雨已是行走在前边了,遂一夹马肚赶了上去。
在难听雨的带领下,四人悄然绕到月亮湖的西边的高高的沙丘之上。
现在,是子时。
下马之后的四人现在就趴在沙丘的顶端向下望,映入眼帘的一轮新月般模样的湖偶尔在这寂静的夜里荡起一阵鱼儿的笑声,之后便再也没有声音了,月亮湖的四周点缀的大小不一的蒙古包已是比较清晰了,只是那蒙古包一个个依旧是黑魆魆的,没有一丝的亮光。
难听雨低声道:“少主!看来燕霸天已经做好了准备,要不然不可能所有的蒙古包都是灭着灯的吧。”
眼中尽是黑暗的任飘萍道:“无所谓了,晚辈现在只想救人,并不打算惊动燕霸天,更不想火烧这些蒙古包,毕竟这蒙古包里还有很多老弱妇孺。”
难听雨叹气道:“少主,老夫知你心地善良,悲天悯人,可是当敌人凶残无比时,你这样做不但会害己,还会害人的。”
任飘萍呵呵笑道:“谢前辈教诲,晚辈知道了!”
难听雨叹气不语。
筱矝见此,忽然道:“不如先下去一人查看一下具体情况,顺便也看看那石油在哪里。”
任飘萍道:“我也正是此意,这会儿那味道竟是越来越重了。”
常小雨道:“我去吧!你们在这正好等陆翔凯他们。”说罢就要起身,却是被他右边的任飘萍用手按住。
常小雨不解,扭头看向任飘萍,正要说话,左耳边响起一阵悉悉索索似是沙子滚动的声音,筱矝和难听雨已是听到,三人惊,俱是立刻向左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而任飘萍已是开口道:“朋友,出来吧!不嫌闷得慌啊!”
常小雨三人这才注意到就近在常小雨身旁三尺之处的沙丘慢慢地蠕动出一个沙子做的人来,那人掸了掸满身的沙子,笑,却是在月光下隐约可见满嘴的参差不齐的牙齿,道:“任兄内功深厚,小弟就是这样也被你发现了!”
任飘萍听到声音便笑道:“原来是刘兄,呵呵!赏月也不用这样的吧!”
常小雨三人定睛一看之下,心中骇然,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兴庆八俊’中使‘霸王枪’的老三刘浩轩,而刘浩轩显然是燕霸天的人。
三人已是环顾四周,同时耳边响起刘浩轩的话来:“任兄说笑了,小弟我哪里是会赏月的人,小弟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
常小雨三人更惊,因为就在此刻刘浩轩还说了一句话:“兄弟们,都出来吧!”
转瞬间,任飘萍四人周围的沙丘里迅速地先后一跃而起十二人来。
任飘萍已是站起,道:“刘兄想来不是又要杀我的吧!”
刘浩轩肃容道:“任兄你要是说这话还不如当日就让那支金箭射死小弟得了,既然小弟已经认定是朋友了,就绝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这些兄弟都是近年来和小弟我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今晚在此守候是二公子的意思!”
任飘萍道:“哦!二公子的意思?”
刘浩轩道:“正是!二公子酉时乘那飞天猫头鹰归来,似是极为震怒,一边传下令去四处寻找李奔雷的下落,一边亲自部署今晚捉拿前来偷袭月亮湖的夏伤宫黄金龙侍卫。小弟我便是被派来专门守月亮湖西边的这片沙丘的!”
任飘萍笑,道:“可是你没有想到等来的是我!”
刘浩轩道:“是!”
任飘萍道:“所以你很为难,因为同样你也不愿背叛二公子!”
刘浩轩面显痛苦,道:“是!”
常小雨发现眼前的刘浩轩怎么就这么老实,却是自口中蹦出一个问题,道:“可是阁下似乎背叛了燕赵三十六骑的真正的主人燕赵!”
刘浩轩苦笑道:“燕赵这几年已经退居幕后撒手不太管燕赵三十六骑的事了,不信,你可以问难老哥!”
常小雨立时反应道的是一个辈分的问题,心知自己吃亏了,可是却也不提,眼睛却是看向难听雨。
难听雨点头,道:“是,你说的没错!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少主的朋友怎么样了?还有黄金龙侍卫的亲人?”
刘浩轩惊道:“少主?难老哥,你说谁是你们夏伤宫的少主?”说话时刘浩轩的眼睛在常小雨和任飘萍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难听雨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睛看着任飘萍。
刘浩轩已经明白,刘浩轩突然闪电般出拳,拳是势大力沉足可开碑裂石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