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面前就好似是你的面前是一座山的那种体格,只是刘浩轩此刻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渺小,惊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任飘萍已经开始暗自替常小雨疗伤,筱矝笑道:“因为你刚才使用的那一招根本就不是枪法中的‘挑’字诀,而是早已失传的上古用矛之法的‘提’字诀,小女子说的可对?”
适时刘浩轩已是抱住陆展鹏的尸体,闻声问道:“何以见得?”
筱矝道:“枪法中的‘挑’字诀使的是蛮力,旨在将对手挑飞再进而攻之,而这‘提’字诀却是使的是内家功法的绵力,看似轻而无力,实则力重千钧,旨在破气重创对手五脏六腑。”
刘浩轩又问道:“姑娘是如何判断这便是那世上失传的‘霸王枪’?”
筱矝莞尔一笑,看了任飘萍一眼,这才面向刘浩轩道:“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改鲜卑姓‘独孤氏’为‘刘’姓,而独孤氏的祖先本姓刘,是汉光武帝刘秀的后代,也就是说是汉高祖刘邦的后裔,你好像也姓刘吧!”
刘浩轩道:“这又与‘霸王枪’有何关系?”
筱矝答道:“想来没有人不知道那‘霸王枪’是与刘邦争夺天下的楚霸王项羽所创吧!项羽在巨鹿一战,过漳水破釜沉舟,大破秦军以少胜多,九逐章邯,靠的全都是这套一见面不出三回合就取敌性命的枪法,再有,后来霸王在九里山前率领二十八骑冲出了韩信的十面埋伏阵,用的也是这种枪法。直至最后,项羽兵败乌江,这套‘枪法’就失传于世,下来的想来小女子就不用多费唇舌了吧!”
刘浩轩不语,却是怒视任飘萍和常小雨,道:“无论如何,今日我兴庆八俊已殁一人,你们必须血债血偿!”说至最后一个字时,牙齿咬得嘣嘣直响。
空气中除了血,似乎只有恨了。
刘浩轩的狠狠的恨恨的话音方落,穆子默开口:“老三,你别忘了上边是怎么说的!”
刘浩轩猛地回头,冷漠地看了一眼穆子默,道:“老大,你不要总是把燕七爷挂到嘴边,别忘了,这里全是二爷的人,死的不是燕七爷的人,你自是心里偷着乐!”说着眼睛斜了一眼那阴阳怪气的嵇天宇。
嵇天宇此刻似是对这一切置若罔闻,竟是用一把极为精巧的小刀仔细修剪着自己的指甲。
穆子默闻此怒道:“老三,你若是说这种话,便是妄为兴庆八俊的歃血结义的兄弟之情。”又一顿,目光湛然一一扫过其余兴庆八俊的脸,道:“不错这一年来,由于你、老二、老四、老五、老六、老八先后和二爷从往甚密,而我和七爷走得较近。是以我们各自心照不宣,可那是对内,今日是对外,我穆子默从来就没有忘过我们八人之间的情谊!”
那穆子默说至最后,情绪颇为激动,义正言辞之气势竟是令刘浩轩哑口无言。
孰料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贺季晨突然站了出来道:“大哥说得好,那么请问当年歃血结义之时我们说过什么,不知大哥可还记得?”
那贺季晨生得尖嘴薄唇,三角眼,此刻眯着的看向穆子默,竟似是沙漠中的响尾蛇看着它的猎物一样。
穆子默似是无语。
鼻子塌陷的楼玉堂冷笑道:“还是让兄弟我来说吧,杀我兄弟便是杀我父母,血仇不报,万箭穿心!”
穆子默哈哈哈大笑,道:“这个我穆子默从未敢忘,只是仇当然要报,只是今日不能,别忘了,我们今日是执行上边的命令的。”
沉默半天的刘浩轩怒道:“去你的上边的命令,老子才不管燕云天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兄弟死不瞑目!兄弟们,为老二报仇!”
贺季晨、楼玉堂和于贝溪俱是大声道:“对!为老二报仇!”
霎时间四人已是对着任飘萍三人亮出兵器,虎视眈眈。
任飘萍依旧潜心为常小雨疗伤,竟似是没有听到也没有看到这一切,筱矝却是心中一慌,拦在任飘萍的面前,一语不发,目光流转之间尽显无畏。
而穆子默似是已气极,喝道:“你们敢……”话却是未说完人已倒地不起,与此同时从地上站起来的是先前被穆子默点穴倒地的尉光远,尉光远已是呵呵笑道:“老大睡着了!”
就在这时,任飘萍左后方的嵇天宇终于剪完了指甲,不见怎地动作,人已是到了刘浩轩的面前,冷哼一声,道:“尔等为了各自的主子竟忘记了你们都是燕赵三十六骑中的一员,难道你们不知今日的命令只是由七爷传令,而真正的命令是来自‘老爷子’吗?”
刘浩轩四人加上尉光远俱是心中一咯噔,冷汗已是自额头悄然渗出,这里的老爷子自是指燕云天的爷爷燕赵,他们心中自是知道违背‘老爷子’的命令的下场。
半晌,刘浩轩道:“没想到老七原来是老爷子安插在兴庆八俊中的人,难怪二爷吩咐我等小心行事。”
嵇天宇嘿嘿一笑道:“不敢,老爷子抬爱就是了。”
刘浩轩转眼看向其他人,暗中却是使眼色,道:“好好好!老七说的对,我等自是为老爷子效力的,呵呵呵!”其他人也是呵呵赔笑,道:“是是是,老七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嵇天宇的脸虽说黑,但在兴庆八俊中已算是最白的一个了,此刻的他脸色因为得意似乎变得更白了,道:“好!”转过身看向筱矝身后的任飘萍。
筱矝的眼眸中的刘浩轩突然出拳,拳无声无息,同时,刘浩轩左右两侧的贺季晨、楼玉堂各自自腰间飞起一抹雪亮的刀光,弯刀如雪。
惊恐之极的嵇天宇的眼神中忽然惊讶的发现任飘萍同时也出手,五指中射出三道剑气,剑气一如有形之物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