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芙蓉似是没有料到爷爷居然会当面问及这个问题,毕竟这个问题是心照不宣的,她其实不知道以任飘萍的性格会不会为自己而放弃或是牺牲什么,但她却知道自己爷爷至少目前没有杀任飘萍已是为自己在改变。
是以玉芙蓉一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二是心中根本就没有答案。老者笑道:“其实这个问题爷爷一直想要问你的,而且也知道你不会回答,不过从一开始你的选择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玉芙蓉道:“爷爷是说一笑倾城焦若兰的事!”
老者静静地看着玉芙蓉不语,眼神中的那份神色没有人能够看懂。
玉芙蓉似是斟酌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问道:“爷爷,那日‘月上枝头’凤如烟和‘春风不度’李思然去了玉凤堂是不是要……要拿我……”
老者哑然失笑,道:“怎么会呢,你是爷爷唯一的孙女,而且是留生唯一的后代,当年虽说你爹不争气不要江山要美人非得要和你娘双宿双飞,但无论怎样他都是我的儿子,我燕赵最喜欢的儿子。”老者似乎觉得自己有些激动,忽然住口不语。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燕赵,前任燕赵三十六骑的四大首领之一,仙人掌杀手组织的门主。
玉芙蓉眼珠翻转,心道:“江山?什么江山?爹爹不要江山要美人又指的是什么?”她当然注意到爷爷的话音嘎然而止的仓促,但晶莹剔透的她却是没有追问,而是问道:“爷爷,无双有一事想问,当年您传授我武功时,为何不肯和我相认,非得要等到在少林寺门前的那一刻才……”
燕赵笑道:“当年主要是怕你知道爷爷的身份,你就不好好练功了。”
紫云忽然小心翼翼插嘴道:“门主,不知此次出行您老人家有没有见到一个叫常小雨的?”
玉芙蓉闻及紫云这么一说,不禁暗暗责备自己,只顾了自己,忘却了紫云对常小雨的万般柔情的苦苦的思念,于是忙道:“对啊,爷爷,你有没有见到常公子呢?”
燕赵看向紫云,紫云忙低头,燕赵呵呵道:“‘快刀飞雪’常小雨,呵呵,紫云,本座听说他好像是你的夫君。”
紫云脸微红,羞道:“门主,属下……”
燕赵哈哈大笑道:“我等江湖儿女,不可如此扭捏于儿女情长,爱就是爱,恨就是恨,对了。本座还没有给你们送上贺礼,这样吧,无双现在已是燕赵三十六骑中的一员,这玉凤堂的堂主一职便是你的了。”
紫云似乎对玉凤堂一职并不是很感兴趣,此刻的脑海中竟全是常小雨的影子……突听耳旁玉芙蓉一声娇斥:“紫云!还不谢过门主栽培!”紫云这才清醒过来,触及燕赵一双寒意如刀的眼,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急忙屈身抱拳道:“属下谢门主栽培!定不负门主所托!”
燕赵眼里这才有了一些笑意,道:“本座只是远远看见他,不过他好像乐呵呵的样子,听下边的人说,是那小子的死党。”
玉芙蓉眼明心亮,忙转移话题,道:“爷爷,您好像还没说他……他的伤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此时,满天繁星的夜空中忽然一束耀眼的烟花自不远处升起,升至最高处‘嘭’的一声炸开,在众人头顶炸出一个鲜红的‘七’字,煞是好看。
燕赵精神似是一振,面上大喜,道:“云天回来了!”扭头就走,行至五六步时,才回头道:“对了,无双,先睡吧,改天爷孙俩再好好聊聊。”说罢头也不回急速离去。
玉芙蓉望着爷爷远去的背影,幽幽一叹,看向紫云,紫云此刻也是伤神地看向玉芙蓉,不禁扑到玉芙蓉的怀里,泪已落下,道:“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天已亮,一束天鹅的声音响起,悠扬而又清亮。
玉芙蓉和紫云惊醒,俱是望向天空,随之二人相视一笑,不想竟在昨夜二人相拥而睡。
此刻,展眼望去,二人竟是身处在一个湖心岛上。
湖,名月亮湖,因为湖远远望去好象一轮弯弯的月亮静静地躺在这无边的沙漠中倾诉着古老的故事。
湖水时而碧绿时而湛蓝,水深两米至六米左右的样子,南北最长处六里,东西最宽处宽二里。湖中有芦苇轻盈摇曳,湖岸有草坪如毯,湖水碧波荡漾,水鸟嬉戏,鱼翔浅底。湖的周围生长着花棒、柠条、沙拐枣、梭梭等各种灌木林草,还有星点的榆树、杨树和沙枣树。
天上飞着的有白天鹅,一家子一家子的盘旋嬉戏着。黄白鸭、麻鸭等成群结对游弋于湖面之上,沙峰、湖水相映成趣,不啻人间仙境。
紫云忽道:“姐姐,不如我们去找他们吧,要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才会找到我们呢?”
玉芙蓉浅笑,食指如葱,一戳紫云的额头,道:“你呀,你真的以为男人是为找女人才不远千里来到大漠的吗?”
紫云一边揉了揉被戳得有点疼的额头一边道:“厄,姐姐是说他们不是来找我们的,那他们来干什么?”
玉芙蓉眼望绿意葱葱的芦苇中成双嬉戏的一对黄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怕是与爷爷有关,他不就是总爱管闲事的么?”
紫云笑道:“就是,我们家小雨就是被你家那口子带坏的!”说完人已是跑开,玉芙蓉闻言边追紫云便羞道:“你胡乱说什么,你和常公子成亲了,我又没有和他成亲!”
紫云正跑着,却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抬眼看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道:“你怎么可以来这里的?门主不是说过,除了他任何臭男人都不可以越过雷池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