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黄,看上去仿佛生了重病的大汉,叹道:“你要我选?”
彭十三豆冷笑一声,他一向不喜欢和人说废话,无论什么人都一样,因此他干脆不说话了,直接大步流星走上前,一双眼睛灼灼盯着那位带着斗笠的老者,彭十三豆摘掉了头上的斗笠,沉声道:“王兄,许久不见了。”
丁喜面上带着灿烂的笑意,好奇望着那位已经慢慢站起身,并且从板车上抽出一杆霸王枪的斗笠老者,老者缓步走到彭十三豆面前,道:“竟然能在这种地方见到姜先生,可真是一件稀罕事啊。”
姜先生?丁喜睁大耳朵。虽说丁喜找知道彭十三豆并非彭十三豆的真名,不过没有想到有人竟然知道彭十三豆的真名,而且姓姜。
彭十三豆望着带着斗笠拿着霸王枪的老者,淡淡道:“这绝对不是一件稀罕事。”
“为什么?”声音虽然有些苍老,不过其实并不算老的老者摘掉头上的斗笠,望着彭十三豆,他的双眼精芒四射,流露这年轻的气息,虽然头发已经白了不少,不过任何见到这位老者的人,也不会认为他很老了。
彭十三豆眼中掠过一抹激动之色,盯着老者道:“我本就是为了王兄而从闽南赶至关外,又岂能说稀罕。”
老者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玩味笑道:“因为昔年那一败?”
彭十三豆一点也不避讳,直截了当点头,道:“不错,昔年那一战我败在王兄手中,至今亦不敢忘,如今我刀法又有提升,自然来向王兄讨教。”
彭十三豆出道两年,一共历经二十九战,战绩二十五胜三负一平,只不过彭十三豆三败败在什么人手中,却没有几人知道,显而易见眼前这位姓王的老者显然是其中一位。
丁喜望着王兆兴,望着这位同样精通霸王枪,也同样开设镖局的老者,心中已经忍不住开始激动起来,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看一看这两人的交锋了。
王兆兴叹了口气,直接从镖师之中走了出来,持着一丈两尺九寸的霸王枪从彭十三豆身边走过,淡淡道:“来吧。”
彭十三豆望着王兆兴,眼中流露出尊敬之色,拱手,跟着王兆兴向着远处黄沙荒原上走去。
五六十米远,丁喜看见两人停下了脚步,王兆兴手腕一抖,手中霸王枪如毒蛇一般刺出。
倘若说王万武手中的霸王枪如枪中龙虎,那王兆兴手中的霸王枪就如枪中毒蛇,前者走刚猛沉浑,力压千钧,而后者则走灵巧诡异,也正是如此,闽南武林之中对于王兆兴霸王枪的评价才有:霸王追魂枪这一说话。
彭十三豆面对王兆兴的霸王枪,从容不迫,平静拔刀。
丁喜望着两人,有些诧异的发现彭十三豆的刀不但比三天前和萧十一郎一战慢了许多,而且沉稳了许多,颇有山岳潜形,润物细无声之意。
丁喜还想继续看下去,只是这时候已经响起了一声咳嗽声。
那位看上去仿佛得了重病的大汉快步走到丁喜面前,他的手中捏着一把雪亮吴钩,一双眼睛盯着丁喜,忽然间无与伦比的锐利,声音肃杀道:“小子,来吧,让我看一看你有几分本事。”
丁喜还没有说话,小马却已经暴走,大吼道:“我来看你有几分本事。”声音落地,小马人就已经冲向了那位病汉。
病汉神情淡漠,眼中甚至流露出一抹不屑之意,躲闪开小马两记重拳,手中吴钩一圈,空中划出两道刺眼的交叉刀芒,一柄刀直直砍在小马的脖子上。
小马还没有反应过来,刀就已经看在脖子前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晚了,他已经没有法子散开这凶狠绝伦的刀法了。
小马心中有些懊悔,懊悔太过轻视这位病汉了。
不过就在小马准备去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向后移,一根绳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圈住了他,将他如同圈羊一样脱开,虽然左肩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不过总算躲过了杀身之祸。
丁喜长吁了口气,望着这位一向不喜欢动脑子的兄弟,有些无奈,可却也没有法子,因为有他在,他这位兄弟从来不喜欢动脑子。
病汉一记未杀,却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盯着丁喜。
在病汉看来,他的对手至始至终都只有丁喜而已。
丁喜望着病汉,瞬间就明白病汉的意思,望着病汉拍了拍手,轻声叹道:“不亏是联营镖局之中最为骁勇的姜新,果真名不虚传。”
姜新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比手中的吴钩还要寒冷肃杀,冷冷望着丁喜道:“丁喜呢?是不是浪得虚名。”
丁喜叹了口气,他知道和这种人是不能说话的,因此他只说了一个人,人就闪电冲了上去。
姜新嘴角勾起了笑意,他就喜欢这种人,手中吴钩一转,飚射出千万道刀光,如飞瀑朝着丁喜斩下。
此刻,所有人都在撄锋之时,远处的草原上,有一个人骑着一头牛,吹着哀婉的曲子,慢悠悠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而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