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浓雾,长夜。
茅草屋下,一群杀手正商议计划。
杀手,江湖上最神秘但也最易引起人敬畏或者说怨恨的职业,这个职业自人类诞生之日产生恩怨情仇后就已经产生了。人多了,做得事情也就多了,自然得罪的人也自然多了,因此杀手就是解决这些麻烦的其中一种方式,至少大部分买家都认为这是解决事情的最好也最干净的方式。
倘若一个人都已经死了,那躺在棺材内的人还又能如何威胁到自己呢?这岂非是解决事情的最好方式?
有三张桌子,一共坐着六个人,三位青年三位中年。
一杆酒旗在茅草屋下随风舞动,不过三张桌子上都没有酒,他们不是来喝酒的,而是商议杀人计划。
不过此时此刻六个人都将嘴巴紧闭上,没有任何人开口,甚至一个字都不敢道出口,仿佛一旦开口就有万千灾祸降临于身的危险。
夜色浓郁,只有三盏煤油灯照亮着六张冷峻而残酷的面庞,以及六双杀机四溢的眼睛,这六张面庞,六双眼睛都盯着一个地方,盯着茅草屋。
草屋那破旧木门紧闭,狂风呼啸而过,木门发出嘎吱的声音,也只有这种声音重复不断的响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嘎吱的声音才突然停止,木门被推开了。
六双眼睛更亮更冷了,六双眼睛中甚至还流露出一抹掩饰不住的激动。
激动?一名合格的杀手最忌讳这种情绪,他们都是绝对合格的杀手,也是绝对优秀的杀手,这六位杀手之中那位坐在第一张桌子上捏着两把双勾,脸上带着刀疤,眼神阴鸷冷酷的中年男人甚至已经要价达到了三万两。
江湖上要价比他高的人虽然也有,不过也只有区区数十位而已,即便是近六七年来赫赫有名的中原一点红要价也只有十万两而已。
可即便是这位脸上带着刀疤的超级杀手,瞧见茅草屋推开的时候,眼中也闪过杀手绝对不能出现过的激动情绪。
——杀手不但要时时刻刻准备杀人,同样也要时时刻刻准备死在别人手中,做这种男人之中最古老行业的人千万不能有任何激动,甚至不能有半点情绪波动,否则就只有死。
可眼前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偏偏出现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呢?他们又看见了什么呢?
破旧的木门慢慢被推开,可无论木门推开得有多么慢,但门总有被推开的时候,因此真相终究还是被揭开了。
漆黑的茅草屋中走出了一个穿着简简单单青色衣裙的女人,女人走出茅草屋,在灯盏的照亮下,才显露出那张普通而满带媚意的笑脸。
这个女人的年纪已经不少了,至少已经四十出头,而且无论如何看上去,这位四十出头的妇人过去也绝对不像是倾国倾城的那种,不过有一点六位杀手也不能不承认。
这位长得普普通通,身上也没有许多成熟女人那滴水出的成熟风韵的女人一旦笑起来,他们的心都已经热了起来,那似乎本就是这个女人与生俱来的本领。
妇女小碎步,非常淑女想着六位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走过来,她的面上至始至终带着妩媚的笑容,一双一点也不年轻也一点都不优雅灵动的眼珠子则在六位杀手身上打量。
可走到第一张桌前的时候却停下了脚步,非常粗鲁的伸出脚,狠狠踏在一张长椅上,脸上的笑意也在她做出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瞬间止住了。
六位杀手盯着这位青衣妇人,眼中非常没有半点惊讶之色,反而眼中的冷意与激动情绪愈加浓重了,他们依旧没有开口,可他们的手都已经攥紧,眼中的杀机这一瞬间竟然如潮水一般涌出,四周顿时弥漫森森杀机。
青衣妇女眼神无匹锐利扫过六个人,最终落在那位手中握着长勾的刀疤男人身上,冷冷道:“我是不是只请了你?”
浑身上下有着说不出粗犷暴戾之气的刀疤男人点头,声音沉冷而平静道:“你的确只请了我。”
青衣妇女神情平静,望着刀疤大汉,道:“可这里多了五个人?而且是五位在你们那样行业中,并不逊色你多少的顶尖杀手?”
“是的。”
青衣妇人冷声道:“我只有五万两银子,而你们加起来绝对不止五万两银子。”
刀疤大汉道:“我也知道,我们这些人若要杀人,至少需要八万两银子。”他顿了一下,眼中射出一抹凶光,一字一句冷声道:“可这次不同,这次即便你只给我们五万两银子,我们也愿意做这件事。”
妇人面色已经变了,她的面色变得非常古怪,一双眼睛却变得非常犀利,她从六个人身上扫过,六位杀手甚至感觉被一柄剑从咽喉前掠过一样,他们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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