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了,一个人一旦坏了规矩那就不能轻饶,司马超群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点了点头,他深深吸了口气,人站立起身,他望着卓东来道:“现在高渐飞还没有抵达长安,但丁宁似乎以来来到了长安。”
“是的,不但丁宁已经来到了长安,而且傅红雪也来到了长安,傅红雪杀了花错,而丁宁自然不可能放过傅红雪,两人自然是不可避免交手的。”
司马超群微笑,他轻声叹道:“最近这些年崛起的用刀高手并不算多,花错、丁宁、彭十三豆算得上其中三位,只是谁也没有想到纵横天下不败的花错竟然败在一个籍籍无名的无名小卒手中,因此我现在也不知道丁宁和傅红雪交手究竟谁胜谁负了。”
卓东来笑了笑,他又喝了一口酒,轻声叹道:“丁宁和傅红雪的决战势在必行,但这场决斗的结果如何是绝对没有任何人能知道的!何况长安城内除开丁宁、傅红雪的决斗以外还有你和高渐飞的决斗甚至还可能有两三场决斗,因此长安注定会更加不太平了。”
司马超群愣了一下,随即微笑望着卓东来道:“你是不是想说如此精彩决斗会引来赌徒?”
卓东来道:“是的,世上总有一些人是专门为设赌局而生的,譬如生撕虎豹关玉门,又譬如身轻如燕胡金袖,以前我倒是想见一见他们,但现在我是一点也不想见他们的。”
生撕虎豹关玉门,身轻如燕胡金袖。
江湖上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名字实在不多,特别是赌徒极少有人不知道这两个人的。这两个人似乎因赌而生,哪里有赌局,哪里就会有他们。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想见他们?难道是因为我和高渐飞的决斗?”
卓东来淡淡道:“高渐飞的剑法虽然不错,但比不上你,他最厉害得并非是他的剑法,只不过他一直以来都藏在包袱中很少拔出的宝剑而已。我不想见他们只是因为今天上官小仙在长安居请得一位客人。”
今天长安居除开上官小仙以外,只有两位客人:楚风、卓东来。
司马超群知道这件事,但他有些不太明白,他望着卓东来道:“关玉门、胡金袖和楚风有什么关系?”
卓东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他淡淡道:“关玉门和楚风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自然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身轻如燕胡金袖和楚风关系匪浅。”
“哦?”
“你知不知道胡金袖胡大小姐对于江湖上的男人向来都是不理不睬的,甚至面对楚留香也是这样!”
司马超群苦笑点头,他道:“这一点江湖上下没有人不知道。”
卓东来又道:“那你知不知道胡大小姐曾经去过万福万寿园做客。”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这位胡大小姐似乎非常得万福万寿园得那位金太夫人亲睐。”
“那你知不知道楚风也曾在万福万寿园做过客,而且当时就和胡金袖坐在一起。”
司马超群摇头:“这一点我倒是不知道。”
卓东来笑了笑,淡淡道:“这件事知道的人的确不多,不过你现在总算知道了,这位向来视男人如粪土的胡金袖胡大小姐对于楚风似乎亲睐得很,因此她一旦来长安了,而且还在长安见到楚风,你说她会怎么样?”
司马超群仔细想了半天,摇头道:“我想不出。”
卓东来淡淡道:“你想不出,我倒想得出,或许这位胡大小姐一定会找到和楚风关系好的女人大打一架,然后将长安闹个天翻地覆,再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司马超群并没有将卓东来的话当做开玩笑,而是仔细思忖了半晌,苦笑点头叹道:“是的,以这位胡大小姐性子的确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出来。”
胡金袖不是李红袖,两个人是性格截然不同的人,虽然两位都是在江湖上极其有名的女人,但截然不同。
司马超群起身笑着离开了,他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也是一个非常在乎家庭的男人,现在天色实在已经不早了,他要回去陪妻子孩子了。
卓东来没有走,他静静坐着,一边喝着酒一边思忖着最近这些时日长安发生的事情:高渐飞挑战司马、傅红雪丁宁决战、萧泪血刺杀上官小仙,这三件即将发生的事情难道一点关系也没有吗?还是这三件事情本就有人可以促成得呢?
他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只不过现在他手中掌握的讯息实在太少太少,因此他实在难以想得明白,不过他已经想到了法子了。
他想不到并不代表没有人想不到,在他看来或许有一个人想得明白,倘若那个人都想不明白,那世上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想得明白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那个人了,但这一次似乎不能不麻烦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