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方知又一次体会在娘身边睡觉的感觉,有点羞涩、别扭还有点温馨,更多的是甜蜜的回忆。
这回忆里,有一些是王芳枝的,从出生到十二岁,好像都跟着爹娘挤在一个炕上,起初大哥二哥也在,后来他们长大搬了出去,就只剩下三哥、她与小弟,过了两年三哥又搬了出去,再后来她也搬出去了。
而方知的记忆里,跟老妈睡的情景更是久远,记得在十三岁前,有时会撒娇地挤在爸妈中间睡觉,后来青春期到了,这样的行为便没了,不过那些温馨的记忆却铭刻于心,在末世动荡生活中,成为自己脆弱时慰藉的良药。
听着老爹的鼾声,老娘低语的絮叨,小花、小蝴蝶、小成子三个孩子平稳的呼吸,方知在末世空落落的心慢慢的填平,虽然还是刻骨思念前世的爹娘,但是孤单感退去,家的温暖将她充盈。
小包子去四弟屋子里睡觉了,原本方知不放心的,因为四弟那边只有一个被子,怕晚上他睡得太沉,将被子抢走让小包子着凉,所以极力阻拦,最后被小包子一句话气的不管了,他说:“爷们儿在一起,睡得舒坦,”哼,臭小子,看你回家后还怎么说?
在娘的絮絮叨叨中,方知睡着了,仿佛回到前世,回到末世前,回到十三岁前,再一次挤在爸妈中间,背靠着爸爸厚实的胸膛,依偎在妈妈的温暖怀抱里,幸福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亮,祁小念便起来了,紧跟着就听院子里有大嫂和三嫂小声说话音,应该是准备做早饭,好趁着凉快早点下地干活。
方知也急忙起来,给几个孩子盖好被子,就穿衣穿鞋快步走了出去。
这是正儿八经的农村生活的清晨,熬猪食剁鸡食,喂猪喂鸡,烧火做饭,在将院子打扫干净,有时间在浇浇菜地,男人起来后就挑水劈柴,帮着清扫猪圈鸡舍,将肥料堆在猪圈旁边的沤肥坑里。
平时王家早饭很少有干粮,都是浓浓的糊糊粥,喝两碗混个肚儿圆,没一会便又饿了,现在是收麦季节,早上便有了干粮,黑面与玉米面混在一起做的饽饽,还有方知已经吃过的,打死卖盐的,齁死人不偿命的黑乎乎咸菜。
不过,给孩子们弄的是鸡蛋汤,用汤泡着干硬的饽饽吃。
吃完饭,王石柱带着几个儿子都下地了,大嫂和方知也跟着去了,同时还带了一群小萝卜头儿。
昨晚大哥大嫂去钱家帮忙,钱万金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冷嘲热讽不说,还凡事不让王家人插手,所以昨晚二哥王财来就宣布,谁也别去了,省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当然,这件事还是要请示奶奶的,王老太一听这样的情况立刻拍板:“既然人家不愿意用咱们家人帮忙,那就算了,我一会去村长家说一声,别让人误会咱们无情。”
就这样,钱万金将王家人越推越远,与王财来的婚姻也算是破裂了。
方知虽然不会割麦,但是她力气大有异能,捆麦子、往牛车上码垛很神速,让王石柱和王福来他们倍感压力。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