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晌午,地里干活的人都回来了,小小院子更显得热闹拥挤,不过气氛很好,尤其是小弟宝来,简单洗洗后,就开始带着孩子们疯闹,高高的个子,后面跟着一溜小萝卜头儿。
大哥三哥憨憨地坐在屋檐下看着孩子们笑着,只有二哥回到自己屋里,想必看看老婆孩子没有出来是怎么回事儿。
方知则帮着老爹打水洗漱,小声地跟老爹说着话:“爹,你的腿这几年好点了吗?到了冬天还疼的厉害吗?”
王石柱年轻的时候当过征夫,帮着朝廷修堤坝,腿在寒冷的水中泡过,所以落下老寒腿的毛病。
“好多了,也不那么疼,”王石柱眼眶微红,他很疼爱这个女儿,可是许多事他改变不了,自己又没啥本事,所以将这种疼爱全都藏在心里:“你要好好的,不能在想不开。”
方知知道自家老爹笨嘴拙舌,能说出这么简单的关心话,已属不易,便用力点头道:“爹,我这次醒过来就想开了,以后再也不会犯病了,放心吧,对了爹,咱们村谁会养牲口?”
“问这个干啥?你要养什么?”王石柱将擦脸手巾递给方知道:“要说养牛养羊,属你大顺叔,他爹曾经帮着在军队里伺候过马,回到家后,就专门给牲口接生,一些小病也都能治,后来他的手艺传给你大顺叔,现在村子里牲口病了也都找你大顺叔了。”
“这样啊,那大顺叔的手艺往外传么?”方知问道。
“那是人家挣钱活命的手艺,怎么能传给外人,你要干嘛?咱们可不能惦记人家这个,当年你二哥跑去偷学,被你爷知道,很揍他一顿,这种事儿咱们可不能干,”王石柱黑红的脸上满是焦虑,恐怕女儿也去人家偷艺,这要是被她爷奶知道可怎么办?男孩打一顿就打一顿,女孩细皮嫩肉的,要是被打他该多心疼。
方知笑了,拉着老爹的胳膊将他按在小凳子上坐下休息道:“爹,我哪能干那事儿给你老丢脸啊?我是想,等以后我要是养牲口,可以出钱雇大顺叔帮着照顾,”她想到那鹿群,要是养的话,总要找个懂行的,否则靠着自己,恐怕连一头都养不活。
“你大顺叔要的钱可多着呢,还不如让你二哥照顾,你二哥原来学了点,应该没有忘,他脑子活,没准能摸出点门道来,”王石柱对几个儿子很了解,平时没啥话,但是心里有数。
方知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刚从屋里出来的二哥,只见他脸色很难看,跟院子里的气氛格格不入,不知二嫂跟他说了什么,也不知他在生谁的气,奶奶?娘?还是丈母娘?又或是二嫂?
这时,大嫂二嫂将饭菜摆好,招呼大家赶紧上桌吃饭,王家人口多,吃饭的时候分为两桌,王石柱祁小念带着几个儿子坐一桌,三个儿媳妇带着孩子们坐一桌,不过长孙王祥栋大了,脱离开妇孺那一桌,挤到爷爷这张桌子上。
小包子作为客人,又是赵家的顶梁柱,所以被当成上宾,坐到姥爷姥姥身边,而其母,这个王石柱的亲女儿,则带着小花跻身在由大嫂带领的妇孺这一桌。
大家都坐好,只差二嫂和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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