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但是百剑神踪的名号绝非易与,聂广阳不仅剑法绝伦,轻功更是堪居六侠之,眼见酒葫芦夹着风声朝自己飞来,突然右脚点地,灰袍飘洒,向左一闪,那酒葫芦砸空。
但见6离这一掷绝非小可,那酒葫芦在真气裹挟之下,猛然落到地面却并未摔得四分五裂,而是原地迅旋转开来,像个被抽打的陀螺一般。就算习练天尊掌几十年,深谙太极八卦阴阳之理的张宇初也不禁暗挑大拇指,心道这老儿四两拨千斤的功力真是非同一般。
不过紧要关头,哪里容得张宇初多想,这6离可不是只冲着聂广阳而去,一见酒葫芦落空,只见他在空中一个翻腾,从背后抽出一根短棍,猛然向张宇初头顶砸来。
张宇初暗叫不好,连忙侧身一避,那棍正好砸在张宇初原来脚下的石板之上,但听得一声轰然巨响,石板被砸了个粉碎,尘土瞬间弥漫了半个厅堂。
醉太白6离仅仅露了两招,众人已经看得是瞠目结舌了,没曾想这样一个瘦小的老头儿竟然有如此大的劲力。
但见尘埃落定时,6离连着呸了两声道:“不好玩,真是不好玩,你们两个老儿别躲啊,咱们走上几招多是过瘾!”
宁王在楼上看的心惊,见6离这一棍之下竟然有如此威力,不禁有些胆寒,甚为张宇初担心,于是高声道:“各位侠士,身处江湖,当以和为贵,不如......”
宁王话音未落,但听得楼顶之上“垮”的一声巨响,众人皆是一惊,连忙抬头仰望,但见楼顶被一人撞破一个大洞,那人从洞口飞身而下,紧接着巨响连连,楼顶顷刻间被撞出数个大洞,七八名蒙面黑衣人犹如天兵降凡,每人身后缚一条绳索,手持火把、油松向厅内投掷而来,想那桌椅板凳,哪个不是木质,刹那间与火把相碰,顿时火光四起,浓烟翻滚,纵然群雄各怀武功,如何能阻挡这水火无情,顷刻间火龙吐信般将整个大厅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再看群雄中有胆小者早已慌不择路,四散而逃,有的乱了心神,急忙捡起身边的茶壶酒杯向火浇去,无异于纵风止燎,适得其反。
“有刺客!有刺客!快保护宁王!”一干铁甲侍卫连忙拔剑护在宁王身前,眼前形势已经乱作一团,浓烟中已经辨不清前方。铁甲侍卫刚想拥着宁王下楼逃生,但听得箭声呼啸,七支利箭犹如灵蛇出洞般迅猛袭来,纵然有铁甲护身,无奈箭势太过凶猛,宁王只听得数声惨叫,紧接着一泼献血溅到了宁王眼上,瞬间模糊了视线。
眼前的嚎叫声、呻吟声以及怒吼声仿佛瞬间蒙上了一层血色的幕布,宁王透过这血红的幕布看到了自己平生从未见过的景象,此时的他早已经魂飞天外,踉跄着摔倒于地,眼见得身边的护卫也一个个倒下,自己俨然成为了这场突袭的众矢之的。
逃生的本能让宁王挣扎着向前匍匐而行,但突然见又是一声呼啸,一直利箭伴随着呼啸之声深深插入了宁王的小腿,利箭穿腿而过,钉在了地板之上。焦木的味道从大厅爬了上来,透过木板缝隙,迅填满了宁王的整个鼻腔,让他几乎窒息。宁王剧烈地咳嗽着,这一刻的死亡仿佛对他来说已经是触手可及,耳中的嘈杂声音渐渐变得靡靡不清。
宁王想要继续爬动,但是左腿却被钉在地板之上,如何能够动弹。这时黑衣人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看得真切,扣动箭弦,七只利箭一齐向宁王袭来,宁王好像感觉到了,索性将眼睛一闭,任凭生死。
但利箭似乎并没有穿透自己的身体,宁王耳轮中听得几声清脆的响声,赶紧抬眼望去,利箭竟然全部被打落在地,一人银飘飘的矗立在自己身前,手中还攥着一只被折断的箭柄,正是一玄道人张宇初。
对面身材魁梧的黑衣蒙面人眼见一击未成,纵身一跃,向别处攻去。张宇初不敢离开宁王,所以不去追赶,连忙将宁王腿上利箭拔出,顺势将其负起,向楼下奔去。
这时大厅之中已经成为一片火海,但纵然如此,也难以伤到聂广阳、6离这样的高手。但见聂广阳正好趁势摆脱了6离,飞身形来到任红蕖身前,几名寨主还想保护任红蕖,被聂广阳大袖一挥,真气所及之处,众人纷纷摔出数丈之远。谢奴还想求情,被聂广阳抬起一脚蹬在心口,顿时一时气闭,人事不省。
“我......我就是烧......烧死,也不会跟你走的!”任红蕖气息微弱地说道。
聂广阳却置若罔闻,一手搀起任红蕖,纵身一跃朝冲霄楼大门而去,几个腾跃,瞬间就消失在火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