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一边思量着对策,一面狠狠的瞪着豆黄,看她含羞带喜,全无惊诧之色,绝对是早就知道,她居然敢瞒着自己!怒气顿时涌上心头。
豆黄心里一惊,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又羞愧又害怕,羞愧的是自己服侍他好几年,又自恃美貌,以为他待自己与别人是不同,谁想他却如此嫌弃,害怕的是惹恼了他还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以自己和椒香的容貌,若是别人高兴还来不及,他却似有拒意,难道是因为那个周姑娘?
众人见他盯着豆黄,面色通红,以为他看迷了也害羞了,皆嘻笑起来。
老夫人等她们笑够了这才说:“明净呀!你爹早去了,我和你姨娘也老了,就盼着儿孙满堂。你借着你爹当年一句话,年届弱冠不肯入仕不肯聘妻,难道要这样混一辈子?你等得我可等不得!聘妻一事急不得,得慢慢打听,可屋里搁两人服侍总行吧?生下一儿半女也是你的骨血。豆黄和椒香我令人相看过的,八字与你甚合,性情模样好又有宜男之相,今天收了房,算是你的屋里人。过去,与你们爷磕头去!”
看着豆黄和椒香并肩走过来,明净大急,却不知该如何出言相拒,因为长者赐,他根本就没拒绝的权力。迟疑间,豆黄和椒香已经双双跪倒在脚下,口称:“奴婢给三公子磕头!”然后含羞垂首,等明净唤她们起来。
明净很快冷静下来,决定先缓一缓,既然拒绝不了,先拖一拖再做打算。就不理她们,径直看向老夫人:“母亲,这太突然了,儿子还不习惯,等以后再说吧。嫡妻尚未进门,先收两个通房,好人家谁肯把女儿聘给我?还是等等吧!”
“哟,我说三叔,不能这么说话吧?且不说富贵人家哪个不是如此,你二哥也是在我进门前纳的通房,难道我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儿呢?听说爹也是在娘进房前纳的通房,难道娘也不是好人家的女儿?”
“好了心慧!哪有你这么说话的?长辈岂是你能说三道四的!”听她越说越不象话,老夫人忍不住出言斥责。
林心慧满面不乐地退在一边,明净虽恨她言语刻薄又多有挑拨,但一想若得罪了她,她定会找机会给自己的亲娘气受,就忍下气走过去赔礼:“二嫂,明净口不择言失礼了,并非有意编排二哥二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往心里去!”
豆黄和椒香被当面拒绝,羞愧得满红,也没人让她们起来,就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也不敢哭,眼泪直打转儿。还是吴姨娘不忍心,悄悄拉她们起来退在一旁。
林心慧也是一个聪明人,收通房丫头也是喜事,他已经道了歉,自己没必要为小事弄得大家不愉快,何况婆母早有教导,要善待这个小叔子,把他拉过来为丈夫做事。
就挥了挥手轻笑道:“我不过说笑几句,三叔还正经赔起礼来!好了好了,我哪里往心里去了?”
又见明净发呆,呵呵笑起来:“怎么呢?高兴傻了?收通房丫头又不是纳姨娘,大户人家的公子都是十五六岁身边就放通房服侍,有什么失礼不失礼?你若聘妻,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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