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武媚的宫殿内坐定,连铁恭恭敬敬的把茶水给李治放在顺手的地方,然后才给武媚上茶。
李治拿着案几上与李弘给他相同的小木盒,打开拿出里面的水晶牌,上面的凤凰婀娜多姿、活灵活现,湛蓝色的光焰隐约在凤凰的表面流转、飞舞,一看就让人爱不释手。
李治再看看放在一边案几上的鎏金凤鸟纹六曲银盘,不由得叹口气说道:“这世间的事情就是怕对比啊,看看,弘儿给你的这吉祥跟这鎏金凤鸟纹上的凤凰比起来,可是天差地别啊,难得他还有此孝心,知道把这好东西孝敬给你。”
武媚同样凤目流转,看着李治手上的水晶凤凰牌说道:“可不是,昨晚打开后真是吓了妾身一跳,这么美丽的东西也不知道他这么弄来的,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好看,妾身昨夜睡觉可都是把它放在枕边的。”
“那皇后为何不像朕一样把它佩戴在身上呢?是舍不得吗?”李治笑着把凤牌递给武媚问道。
武媚接过来用手抚摸着上面的凤凰纹理,爱惜的道:“太珍贵了,再想想他那日在临湖殿摔碎的玲珑塔,难怪弘儿看不上眼,只是……他为何就知道这么晶莹剔透的宝物呢?”
“宫内不经常传言弘儿是文曲星下凡吗?且不管他为何知道这些,恐怕就算是问他,他也不会跟你说实话的。”李治边说边烧包的欣赏着,自己腰间的水晶龙牌,装模作样的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脱口说道:“哦,对了,差点儿把正事儿忘了。”
武媚一看李治这无辜跟假装认真的表情,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这个表情将近一个月没见过了,但只要每次出现这个表情,接下来的说话绝对和李弘有关,而且十次有九次是要替李弘求情。
武媚娇媚如沐浴在春风的脸立变得毫无表情,如玉般白皙的眉头聚满了黑线,不说话的瞪着一旁的李治,她倒要看看,李弘不在皇宫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李治被武媚不说话,但充满怒气的眼神瞪得有些不自在,扭动了下身子,没底气的问道:“皇后为何如此盯着朕看?”
“说吧陛下,妾身承受的了,这几年没少被你父子俩打击、折磨。您说吧,那皮猴子又怎么了?”武媚来回紧攥着拳头,眼前全是李弘咯咯坏笑欠揍的样子。
此刻她恨不得李弘就在跟前,看他父皇如此表情,武媚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不问是非,先把皮猴子拖到跟前狠狠的揍一顿,再问何事都不晚!这可都是她这两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李治看着武媚如此的表情也有些虚了,原本还想替李弘求情的心思,一下子被抛到脑后了,今晚他还想着在这里睡觉呢,如果自己说出来,恐怕就要被赶出去了。
于是嘿嘿干笑了两声,一只手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武媚。
武媚警惕的看看心虚的李治,再看看递过来的纸条,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充斥在心头,皮猴子难道还要在外面疯一段时间不成?
接过纸条展开,只见上面很干脆的就一句话:“二十块刻吉祥水晶牌,半个月假!”“没了?”武媚望向李治。
“没了。”
“准了?”
“准……了。”
“您……您,二十块就把您给收买了?您可是大唐的皇帝啊,怎能如此?”武媚一边揶揄着尴尬不已的李治,心里已经被李弘的纸条气的浑身发抖,满脸寒霜!脑海里思索着等李弘回来后,该这么狠狠的收拾他!
身在濮王府的李弘,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屁股已经被母后盯上了。此时正在意气风发、指点江山般的,带着兰陵跟城阳参观完了后面的作坊,也向两人展示了这水晶牌的市场价值。
最后,城阳与兰陵每人入股两万贯钱在李弘的作坊,并允许她们两人开铺售卖,两人每人占一成的股份。
城阳与兰陵心知肚明,这是李弘在变相的帮助她们,虽然她们贵为公主,但自从太宗去世后,她们在钱财方面也就不如那个时候般宽裕了。
像公主府般大小的府邸,以及封地上的家奴等人,都是需要大量的金钱来打理,眼下她们还能应付,但难保几年以后手里会变得拮据,应付不来如此大的开支。
而此时李弘犹如雪中送炭,名义上让她们一人投入两万贯钱,实际上,这笔钱却不用她们出,而是从她们一开始的分成里慢慢扣除,相当于等李弘赚够了四万贯钱后,她们就可以坐地分赃了。
两人对李弘是感动的稀里哗啦,却不知道,李弘也白白的利用了她们现在手里,胭脂水粉铺子的销售渠道。
送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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