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之间我就被他带到和平饭店,这个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进来的地方。
他脱下身上套着的黑色西装,他扯了一下领带,将白色的衬衫随意的扔在沙发上,露出小麦色精壮的腹肌和胸膛,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一语不发的就进了浴室。
大约过了十分钟,他裹了一件浴巾就出来了。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走到我身边,凝视着我,过了很久才说:“去洗澡。”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我定定的望着他,我们两直视着。
无言的反抗,无言的挣扎。
我的眼睛里倒映着他冷酷的面容,最终,还是我先败下阵来,我苦涩的笑了笑,脚下的步伐似乎有千斤重,一步一步的移向浴室。
我拿起蓬头,凉水从我的头顶淋下,冷彻心扉,我的唇渐次泛起苍白,我缓缓张开紧闭的眼眸,擦干了身子,我穿上了陆许南的衬衫,双脚踏在地毯上,走了出去。
无惧无畏,亦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陆许南坐在床边,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如雕塑般深刻的脸上,不可否认,他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他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霸道,还有那种成熟男人的味道。
此时的我,也并不知道,我在他的眼里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白色的衬衫只到我的膝盖处,姣好的身段和白皙的皮肤勾人心魂。
他的手一把捞上我的腰,将我扔在大床上,冷峻的眉眼,漆黑的眸子,他的薄唇落在我的脸上,身上…;…;
一场情事几乎要了我半条命,除了疼还是疼。
完事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玻璃窗上倒映着的五彩缤纷的灯晃了我的眼,身体酸痛,可是脑子还是无比清晰,我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躯,我靠着床背,眼神不知落向何处。
事后一根烟,陆许南也靠着背,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烟,他吸了一口,吐出些许烟雾,淡淡问道:“疼吗?”
我冷笑,“你觉得呢?”
他揉揉太阳穴,“还是那句话,疼了才会长记性。”
我的笑僵硬在脸上,他说的是实话,疼了才会刻骨铭心,我伸出手颤抖的拿起一根烟,点燃烟的时候我的手都拿不住打火机,“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轻阖眼眸,“说。”他倒是一点都不讶异我会抽烟这件事。
“你为什么那么恨陆许文?亲弟弟呀,你现在这手笔是在把他往死里整。”我已经做好了他不会回答我的准备。
“是啊,他是我的亲弟弟啊。”他语调有点悲凉,紧接着说:“他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树大招风,陆家生意做得大,难免会招到人的眼红,我和他小时候被绑架过,当时他六岁,我十岁,绑匪给我父亲的口信是,先给钱就先放一个,那个时候我昏迷了,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好弟弟跟绑匪说,你们放了我,还有我哥哥在你手里,你们杀他不要杀我。”
“我当时恨不得自己是在做梦,可那是真实发生过的,言语的刺伤还不算什么,我清醒过来时,想带着他逃跑,他却把我供了出去,我差点被打死,他一个人回去了,告诉我的父亲我已经被撕票了。”
“所以说,你真是眼瞎,看上这样一个男人。”
陆许南轻描淡写的说了他曾经历过的生死,但他并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完全告诉我,比如陆家极度偏心,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在他们眼里陆许文是宝,含在嘴里怕化了,而他陆许南的生死、苦乐都是不重要的。
没有人问他冷不冷,疼不疼,他其实也不懂,明明是一个父母生的。
为什么你们只爱他?而不爱我?
“我还以为你不会告诉我,为什么要回答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今天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不过是一个趁着合适的夜色,趁着合适的心情。
他累了,也想说说了。
多年压在心里的不满渐渐成为恨,恨意萌生到一定程度,只想让那人千刀万剐。
我灭了烟,“你可真记仇,那么久远的恩怨,搁置现在才来报。”
他转头望着我,“对一个最好的报复,就是在他活的最幸福的时候,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世界分崩离析。”
“他的爱情、亲情,要让他有感觉的消失,抽筋剥皮的痛感足够深刻。”
我垂眸,静默了一会,然后说:“不止吧,你还有别的目的吧,陆许南,你瞒不过我,你想做的远远不止这些。”
他饶有兴致的问:“你认为我还有什么是想做的呢?”
我抬眸,眼神坚定,语气笃定,“你想毁了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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