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聚会收获最大的自然是陶商,而损失惨重的是以糜竺为代表的特权商业集团,至于陈珪为代表的世家大族除了损失了潜在的利益外并没有失去什么,只不过就像吃了苍蝇样觉得恶心,偏偏完颜康现在大红大紫又发作不得,更让他们意外的是,立了如此大功,大红大紫的完颜康却拒绝了所有封赏跟官职,安心的当个弼马温,不问世事。
于是完颜府前出现了一位让人意外的客人。
“咚咚!”
“谁啊!”开门的是李逞,原先的门卫,上战场死了,一时间也没找到人代替,李逞就主动担任了这份工作,也是无所事事的清闲感觉颇为无聊所致。
门开了,陈珪看清楚开门人的面孔时,愣住了,先是不可思议,然后激动异常,跪倒在地“汉瑜拜见老师!”
李逞轻轻一叹,往事如烟,梦幻泡影。
“老师,这么多年,您去了哪?当年的党锢之祸,我就忧心老师安危,派人多翻打探,还以为,还以为…”说者竟泣不成声。
“痴儿,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不稳重,当年我幸得友人相助侥幸留的性命,我虽百死而无悔,但却不能不顾及彤儿,于是化名李逞,隐居徐州,不想一晃就是二十年。”
“老师既然来了徐州,为何不来寻我,宦官虽然势大,但我陈汉瑜不怕!”
看着陈珪,李逞,不,确切的说是李膺笑了,他很开心“我知道你不怕,但我这个做老师的又怎么能牵连你,随着彤儿长大,当年被太学生称为天下模楷李元礼的我那颗赤子之心也淡了。”说到这,他语气里带了些英雄迟暮的落寂。
“好在宦官已除,只盼一名英主能“光武中兴”,重现大汉帝国的荣光!”
“老师以为,谁是那中兴之主?”问到这他颇为紧张,岁月不仅仅褪去浮躁与轻狂,还能佩戴上枷锁与责任。
现在的陈珪已经不在是当年那个全是热血的陈珪了,还多了些家族的责任。
“你想下注?”李膺的笑容颇有点耐人寻味。
看到李膺的笑容陈珪仿佛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恭敬的行礼道:“请老师指点!”
“你可知道我怎么称呼完颜康的吗?”李膺并没有正面回答。
“这…学生不知。”
“我称呼其为主公!”
听到这陈珪心头巨震,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校场驯马,以工代赈,昨日聚会。想到这他更加恭敬“多谢老师指点!”
“你今日来可是为见主公的?”
“不瞒老师,确实如此。”
“好的,我代为引荐。”
本来陈珪来时很是坦然,但见过了如父般失踪多年的老师后,坦然的心情变成了忐忑,有些期待,有些不安,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