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声巨响,跟在迎亲队伍后面看热闹的百姓,全都呆呆地眼看着那,写着郡马府三个字的匾额,准确无误地向新郎官砸去。
夏侯卿一掌劈开,牌匾轰然落地,男子看也不看,踩着匾额的尸体,大步走了进去。
身后的百姓感叹,新郎官武功可真不错,不过成亲之日掉牌匾,看来郡马爷以后是个气管炎啊!
直至新郎官已经走得没影了,百姓们才微有遗憾地掉头,却突然听得郡马府内,传来响亮地一声!
阿嚏——
大厅中,坐着高堂席位的纳兰醉月,手微抖,疑惑地问身旁的护卫:“怎么回事?”
立刻有人上前回到:“皇上,是……是郡马爷打了个喷嚏!”
夏侯卿终是没忍住,一个喷嚏打得震天响,早有随从上前来问他有没有事,他强撑着眉头摇头,心里却已经暴跳如雷。
要是让他查出来,是哪个不要命的小子,毁了他的匾额不说,还撒了辣椒面,他必定要拧下他的脑袋当球踢!
厅内的纳兰穆然,看着走进来的夏侯卿面色微愣,宾客们也都大感意外,外界不是说郡马爷对这郡主不感冒吗?
这一定都是讹传,这任谁看了,也绝对相信他们是真爱啊,郡马爷终于娶到郡主,今个儿都感动得两眼泪汪汪了。
纳兰醉月瞟了一眼夏侯卿,后者满眼通红,泪流不止又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他不禁心头暗笑。
听着人群里的议论声,纳兰醉月始终维持着面上的严肃,目光扫了一圈,也没见到魏渠的身影。
而夏侯卿心里正堵得慌,这辣椒的后劲儿可真大,到底是谁跟他过不去,明里暗里的耍他?
纳兰穆然没有忽略方才小皇帝扫视宾客的动作,微微压低了视线没做声,耳边却突然听得他的护卫低声说:
“王爷,已经安排好了,您只管放心的参加郡主的婚宴。”
随行来参加婚宴的大臣们,心头都有些紧张,镇南王跟皇上并排坐在高堂的位置上,这是于理不合,可是偏偏皇上一脸毫不在意,镇南王又一脸理所当然。
今个儿是他镇南王嫁女儿,谁敢说这高堂的位置,他做不得?
于是所有人都沦为了睁眼瞎,低头默默数着地板上的蚂蚁,有几只脚。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可已安排妥当?”
“动手——今日就送我那侄儿去见先皇!”
黑暗之中,杀机顿起。
一身新郎官的衣服还未换下,夏侯卿恭敬地低头,接过镇南王手中的兵符,唇边轻笑。
不消片刻,郡马府内突然一片骚乱,夜空中,听得一声:
“有刺客——”
新房外面的人都已经被引开了,婚床上端坐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盖头。
看着燃烧的红烛火光闪烁,不知怎么,心里有些窒息的感觉,女子悄声打开了新房的窗户,小心的爬了出去。
她小心的避开来往的人,尽挑了僻静的地方走,心里却是紧张得发抖,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
就去看他一眼,魏兄弟说了,如果有何不测……那便是最后一面了,她不贪心,见一面她就走。
不过隔了百米之远,却偏觉得好像走了很久,总算到了院前,却又生不出勇气进去。
看一眼我就走……
女子终是迈出了那一步,忐忑而又小心的走了进去。
“哥哥,歆儿既与你有了肌肤之亲,又怎还会不知羞耻的嫁给夏侯卿,实在是父皇大计未成,逼迫歆儿就范!”
娇柔的女声,似乎暗含无限委屈。
“是吗?”
男子不置可否的反问,翻身将女子压下,冷然道:“证明给我看!”
女子嫣红的唇,吻向男子的唇角,眼中魅惑如斯,纳兰德心头微滞,猛地低头,用力的撕咬着轻纱之下的雪白香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