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花低头,心下纳闷,主子怎么会想到要给外面的人准备吃食,平日也没见小姐这般周到过,果真是要成亲的人了么?
丫头不再多想,转身出去,又小心的合了房门。
“死丫头,怎的跑出来了,今日要寸步不离的陪在郡主身边,你给忘了?”
小荷花正在心里嘀咕,突然听的一声呵斥,吓一大跳,回头看是一墨绿衣衫的中年女人,正大步走了过来。
她这才松了口气:“李嬷嬷,你可吓死我了,郡主说让我去给外面候着的人,准备些吃的,既然您来了,这事还得劳烦您,我得在这门外候着不宜走开。”
“得,你这小丫头到会安排事儿,老身这就替你去走着一趟,你可得把郡主服侍好啊!”
李嬷嬷朗声一笑,转身却面色却很快阴沉了下来,小荷花呀,这活儿可安排的真是时候呀!
房内,坐在铜镜前的女子,轻轻叹了口气,想不到自己第一次穿嫁衣,却是为了一场算计,纳兰德,我只愿你永远不会忘记我。
铜镜倒映出女子模糊的脸庞,一双满是沉寂的眼,如尘埃落定般无声泪下。
一早就到了郡马府的纳兰德,有些心绪不宁,镇南王已经到了,可是魏渠却还没见到人影儿,并不是他轻易就能相信外人,原本那小子就有几分计谋,也知道自己的野心。
说起来也算是正中他下怀,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封信,信中所说就是这小子无疑,自己夺权顺利否的关键便是魏渠。
他虽然不知道,那人传信给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是对自己有益,他便乐得接受。
看着一路走过的下人们给自己问好,面带喜色之下又暗含警惕,纳兰德不禁暗叹一声,魏渠说的果真不错,只怕皇上这次也有所动作,如果那老家伙要反,也绝不会坐以待毙,想来也安排了不少人潜在这府里。
如果真是这般,老家伙谋反在前,我若……想必也没有人会以弑父罪名加诸我身。
“噼噼——”
突然听到奇怪的声音传来,纳兰德回身,见假山下伸出一只手,正向自己召唤,难道是镇南王府的人?
四处打量见没人注意自己,快步上前,弯身进到假山石后。
“是你?”看到来人,纳兰德一喜。
“别嚷嚷,交给你了!”
苏无常一把将怀中被子包裹的女子扔到男子怀中,一边小心打探四周的环境。
“什么情况?”
纳兰德疑惑的掀开被子的一角,待看清被中人的面孔时,掀被的手一个哆嗦,看着苏无常,一时竟忘了言语。
“怎么?傻了啊,你看着办吧,人给你带来了,放心吧,婚礼会照常举行的,新娘子新郎一个不少!”
苏无常拍拍纳兰德的肩膀,看着被中的女子,想到另一张相似的脸庞,不禁有些伤感,叹息道:
“自己好好选择吧!我先撤了——”
等到纳兰德回神,苏无常已经没了踪迹,他呆呆的看着怀中的女子,一时竟没有喜悦,而是对另一个女子生出了愧疚。
他不再多想,悄悄飞身下了院墙,进了自己歇息的院子。
将女子安置在自己的榻上,看着女子脸上的新娘妆容,纳兰德神情有些复杂:纳兰歆,既然你与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那么你休想再嫁给别人!
合上房门前,纳兰德转头,深深看了一眼床榻之上沉睡的女子。
你就乖乖待在这吧,等我取代镇南王的位置,便是我说了算,嫁给谁,就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