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住在知府府衙的大人物?你究竟是什么人,大官?皇族?”
苏无常盯着司空尧的眼睛,努力回忆丹阳阁里放着的百官画像,依旧毫无所获。
“怎么,李进忠安排了你来接近我,却没有告诉你我是谁么?”
司空尧解开苏无常系发的带子,挑起她的一指秀发,在手中把玩。
“也是,说不定你跟上次那个小子一样,活不到明天早上……”
上次?苏无常眼睛一亮问道:“你说的可是陆家的幺子,陆铭?”
“看来还是你认识的,现在是不是有点害怕?若是你求我,我倒是可以轻点。”
男子的声音透着蛊惑和得意,然而回应他的是少年毫不在意的沉默。
“你似乎很享受?”
司空尧微眯了眼,打量着身下的人,此刻全身都已经放松,全然不设防的模样。
李进忠找来的这个少年,还真是处处都对了他的胃口,看来矿山的经营权,这位兰城知府是势在必得了?
“哪里,哪里,第一次被人用匕首伺候着更衣,还是如此美人,内心惶恐。”
苏无常笑着,心里却在强自镇定,这人身上的阴寒之气好重!
隔着最后一层白色棉衣,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似乎流动得缓慢了。
如果不是有九命坏护体,她确实可能活不到明天早上。
“哼,你这黄毛小儿,若是明白了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妙处,怕是要更享受了。”
冰冷又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少女的脖颈,感受到来自肌肤的滑腻。
司空尧的表情带着些许蛊惑,缓缓的俯身,这次竟是在苏无常的脖颈间,轻轻的撕咬起来。
一下,两下,三下,苏无常忍耐着鼻尖沉郁到腐朽的香味,终于开口道:
“你想知道女人生孩子有多痛么?”
司空尧轻轻撕咬的动作一顿,饶有兴致地抬起头,居高临下,看着苏无常带着天真笑意的小脸,问道:
“你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
“非也——”
少女脸上的笑容一顿,被压制的身体腰间一挺,膝盖曲起,直直地袭向司空尧的裆部。
力度之大,苏无常想起来自己都后怕。
美人果真是美人,即便实打实地挨了这么一下,脸上依然只是微微皱了眉,似乎只是对苏无常脱离了自己的钳制感到十分意外,可身子却已经诚实地半跪在了床上。
苏无常冷哼一声,又不怕死的问了一句:
“你确定不需要揉一揉,若是老二就此弯了……哦,不对,你原本就是弯的。”
司空尧的痛觉当然很明显,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苏无常得意的样子,但是他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惯了,无法容忍自己做出更多的动作来。
这种剧痛并不是顷刻就能消减的,苏无常的动作很熟练,痛点也把握得很准,所以一击得手,苏无常迅速地再一次扑了上去。
捡起那把匕首,拿着手柄,对着司空尧的后颈迅疾地一敲,美人便晃悠着身子,直直地倒在了床上。
苏无常打了一个响指,笑得张扬,又咬牙骂道:
“你那四个侍女一定以为我们在激烈的床战,怕是怎么都不会进来,以为散去了我的内功就能任人欺压了?”
“呵,不知道老子压根控制不了内功,打架全靠拳头来得硬!”。
苏无常起身,摇晃着头,将那股浓郁到醉人的香气散去,转身打算离去。
外面突然响起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少女暗呼糟糕,脚下却似突然被人往后一扯,人已经不受控地栽倒下去。
床板没有如想象中那样接住她,咯吱一声陡然侧翻,她整个人,也顺着床板滚进了一片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