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浅宁虽然心中疑惑,今日太后对自己亲热的有些过分,但也不做他想,便起身走到软榻边坐下。
“太后,不知今日突然传唤臣妾前来,有何要事?”月浅宁看着太后,想要从太后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谁知太后却十分和蔼地笑了起来,还讲月浅宁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一边轻轻拍着,一边说道:“浅宁啊,哀家不过是这些日子寂寞的很,想找个人来说说话。呵呵,莫非你是嫌弃哀家老了,这宫里也不值得你前来?”
月浅宁心中一愣,接口道:“臣妾不敢。只是,臣妾素日里,给您惹了不少麻烦。太后您突然对臣妾挂念起来,倒是让臣妾有些受宠若惊了。”
不着痕迹地从太后手中抽出手,月浅宁淡淡一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月浅宁才不会傻到把自己送到太后手掌心中。
“你这孩子,倒是怪起哀家来了。”太后笑了笑,对嬷嬷吩咐道:“嬷嬷,去,将哀家的那一套珍藏的青白玉茶具找出来,还有江南今年早春进贡的香茶,一并拿出来浅宁尝尝。哀家今日,好生与浅宁叙叙话。”
“是,奴婢谨遵太后懿旨。”嬷嬷应声而去。
不出一刻中,嬷嬷便将香茶和青玉茶具备好放在檀木托盘中,从外殿端了进来,放在太后和月浅宁之间的小几上。
“太后娘娘,皇后,请品茶。”嬷嬷放下茶具,便退到一边去了。
太后泡茶的动作十分熟练,看来平日品茶的次数不在少数。月浅宁心中虽然不怎么害怕,但眼前这杯“鸿门宴”一般的茶水,倒是让她有些犹豫。
“浅宁,可是哀家茶技不精,江南早春的香茶也入不得你的眼?”太后将一杯香茶推到月浅宁跟前,眼中的神色变了又变,抬头时却又恢复了清明。
月浅宁端起茶杯,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正准备入口,却突然停下来说道:“太后,臣妾自认茶艺不精,更是不敢对您的茶艺有何挑剔之处。只是……”
太后见月浅宁欲言又止,语气中像是染了一丝不耐烦,“浅宁有话,不妨直说。”
谁知月浅宁还没来得及回话,便被一个从外殿中冲进来的小丫鬟惊叫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太后,太后,不好啦……呼……”
太后宫里何时有这般莽撞的小丫鬟,月浅宁心中的不安突然升起,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胡闹,何事如此惊慌?嬷嬷,哀家不是吩咐过不许别人打扰吗?”太后沉声说道,怒目看着那个小丫鬟。
嬷嬷立即跪倒在地,求饶道:“太后恕罪,奴婢失职!”
那个小丫鬟却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说道:“太后,不关嬷嬷的事!奴婢,奴婢有罪!您平日里最喜爱的那只猫,死……死了……”
“你说什么?哀家的雪绒,死……死了?”太后像是突然没了主心骨一般,两眼无神。
嬷嬷见此,立即问道:“你这个小丫鬟,把话说清楚!太后娘娘的雪绒,是怎么死的?你又是何时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