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宁闻言,沉默半晌,终于拱拳说道:“我可以向巫医保证,我绝不是您说的那些人。但是口说无凭,我自己知道,我无法叫您相信。但我为什么要易容,这原因实在不便相告。倘若巫医不肯帮,那只好算我打扰了。”
她说完便转身要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她没道理因为自己,就叫巫医去破坏原则。
既然易容不成,总还有别的法子。她月浅宁经历了这么多,相信她自己可以大难不死,逢凶化吉。
脚步刚迈出了屋子,那巫医瞧着她背影,突然喊了一声:“回来。”
月浅宁心中一喜,回过头问:“您肯帮我了?”
那巫医点点头道:“我不帮来路不明的人,怕他们用我的易容术去作恶。可是你……我虽然与你刚刚相识,但是你满身磊落之气,定然不是作奸犯科的人。你这个忙,我决定帮。”
“谢谢巫医!”月浅宁诚恳道。
那巫医却说:“先不要忙着谢我,有件事,我需先与你讲清楚。”
“请您但说无妨。”
巫医说道:“我这易容术许久不用了,所以手头上可用的面具有限。来求面具的多是男子,所以还有三张都是男人的,你们女子用不了,太粗糙,贴不上去。至于女人的么……”
月浅宁听到此处,不由失望,问道:“女人的没有了么?”
“有倒是有……”那巫医为难地说道,“只是这张面具比你原本面目还要丑上不少,你……可介意么?”
月浅宁从来也不是在意外貌的人,如今好容易出宫,是为了查访真相,更加不介意容貌妍媸。她爽朗说道:“巫医放心,只要能改换面容便好,美与丑,我并不介意的。”
那巫医笑道:“方才还说,你是为了变美才来找我的,你呀!”
月浅宁略有赧然,无奈笑道:“方才是我不诚不实,还望巫医不要怪罪。”
巫医不再说什么,起身从那火炕上跳了下来。
月浅宁见他原本一直盘腿坐在炕上,一动不动,还以为他是个残疾之人。此时他下了床,才现动作迅捷,非但不残疾,甚至不像个老人家。
她一时好奇,不由长久地看着他。只见他从外屋取了一只年代久远的木箱子出来,从中取出一张积满灰尘的人皮面具,在她面前抖了抖,说道:“就是这个了。”
“这个?”月浅宁有些不敢置信。
她刚要伸手去接,巫医却一闪躲了开来,又说:“这个要用我的药水泡过洗过,才可以用的,你不要心急。”
月浅宁尴尬道:“是我冒失了。”
“年轻人嘛,急躁一点也是有的。”他一边说着,一边便取了药水来,将那面具随手向水盆中一扔,又说,“需要泡上半个时辰,你若嫌等得没趣,可以出去,在村子里头随便走走看看。”
月浅宁对这位巫医很感兴趣,她微笑道:“不必,我在这里等着便是。”
巫医笑道:“哦?守着我这样的脏老头子,你也不觉得烦么?”
“巫医是……男子?”因他头蓬乱,肤色黝黑,面上又如同风干了的枣子似的,到处皱纹横生,那嗓音又十分嘶哑,实在辨不出性别。月浅宁问出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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