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飒竔带着月浅宁离宫的事,在后宫里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她们自然不知月浅宁已经逃走,然而得知她已出了皇宫,太后便已经是坐卧不宁。当晚她便叫了兰绣玉过来,与她商议道:“月浅宁这个女人,向来是诡计多端。如今病入膏肓,却还要皇帝带她离宫,只怕其中有诈。”
兰绣玉如今重临妃位,正是洋洋得意的时候。月浅宁又刚好病重,闻听许多太医一起会诊过,都说回天乏术。
她只道这次月浅宁必死无疑,所以很是无所谓地说道:“太后,我瞧您是太小心了。她一个将死的人,还能做出什么事来?我猜想,不过是皇上看她可怜,想让她临死前在从这宫墙里走出去瞧瞧罢了。”
见她这样掉以轻心,太后不由叹息道:“你也太容易轻信了!这女人当初是如何算计你的?你如今难道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次她说是病重,谁知道是不是有诈?”
“这……”兰绣玉仍是不信,“几位太医都说了,真是病入膏肓啊!”
太后摇头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若是想统领后宫,只靠心狠手辣是不够的,还需要万事谨慎,心细如。”
兰绣玉对于太后的小心仍是有些不以为意,但她还要靠着太后上位,所以便逢迎道:“臣妾多谢太后教诲。那……依太后之间,臣妾现在该怎么做呢?”
“这样吧,你奉我的懿旨,连夜出宫去京郊行辕,只说是不放心皇帝一人在外,过去陪着他。然后暗中,你需监视着月浅宁的一举一动,将她给哀家看牢了。”
后宫之中多妃嫔,难得有和皇帝独处的时候。此时若是出宫,定能在行辕与皇帝有两个人的小天地,虽然还有个月浅宁,但她是将死之人,兰绣玉哪里还放在眼里?
她闻言,顿时欢喜接旨:“是,臣妾听从太后的安排,回去马上预备车马,这就出宫去寻皇上。”
“嗯,”太后点点头,“路上也记得小心些。”
这边兰绣玉欢天喜地正要出宫,那边月碧落也得知了皇帝带着月浅宁出宫的消息。
不过,因为这毒是她下的,她自认万无一失,很有把握,所以对这事并无多大担忧。只是入夜十分,看到兰绣玉乘着车辇,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往宫外走,不由拦住她队伍中一名宫女,好奇问道:“你们这是往哪里去?”
不待宫女回答,兰绣玉已经撩开车帘,对着外头探出半张脸,得意地笑道:“我得知皇上出宫去了京郊行辕,正要出去陪他呢。月妃妹妹,要不要与我一同去?”
一听她那得意的口气,月碧落已是十分不爽。
不待她出声,兰绣玉又摇了摇头,故作可惜地叹道:“哎呦,我倒是忘了,没有皇上或者太后的旨意,后妃是不得随意出宫的。我这里倒是有太后的懿旨,妹妹却是没有。看来,我不能带着妹妹一同去了。”
月碧落闻言,更是暗暗攥紧了拳心。
兰绣玉嫣然一笑,“太后催着我早早过去,没有功夫与妹妹多聊了,咱们再会。”
她言毕,便吩咐车马起驾,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前去了。
月碧落与环儿站在原地,忍不住咬牙切齿,自言自语般说道:“兰绣玉,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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