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比如抢小鲛人的食物,比趁鲛人不注意绊倒他们,再比如半夜鲛人都睡了,我再鬼吼鬼叫,搅得他们不得安生等等。可能是他们都得到过族长的指令,所以我这种恶劣的行径并没有人来制止。我闹腾了好些天,可是鲛人们都很淡定,每次我骚扰他们,他们只是用一种奇异的令人不舒服的目光看我,而后游走了。
多天劳动没有成果,我决定下剂猛药。我拉了柳长言尾随一对正在幽会的鲛人男女。我指着他们说:“我发现他已经偷偷瞧过你几回了,你用你的美貌去拆散他们,最后那小姑娘肯定要伤心得痛哭流涕。”
柳长言一脸惊愕,愣愣问道:“小姑娘?”
我点头,“她的情郎暗地里偷偷看过你好几回了,他肯定为你的美貌折服的。”我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放心大胆的去吧,只有挥不动的锄头,没有撬不动的墙角。”
柳长言满面怒色,喝道:“荒唐!”而后拂袖而去。
我扼腕叹息,只恨自己不能变就男儿身去勾引那鲛人少年。我虽觉得自己的这个计划绝妙无比,但是柳长言不肯配合,只能含恨作罢。
后来我又想敲闷棍,把鲛人带到无人的角落里痛打一顿,使他们受不了疼痛而哭泣。不过考虑到这样行事的后果是敲了闷棍以后,我很有可能被鲛人族长大卸八块再大卸八块。所以最后还是咬咬牙,按捺住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我抓住一个小鲛人,对他的那截鱼尾爱不释手。等玩够了以后,我停止对他鱼尾的蹂躏,郁闷道:“诶,为什么你们都不落泪呢?”我在他的眼睑来回抚摸,指尖能摸到眼珠子的弧度,“真想看看这双美丽的眼睛,落泪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小家伙很傲气的哼了声,说:“我们才不会流泪呢!眼泪是我们最珍贵的东西,至死都不可能掉落。”
我按住想咬他一口的欲望,继续循循善诱道:“可是很美丽啊,你的眼睛湛蓝湛蓝的,掉落的眼泪一定和你们族长眼角的泪痣一样美丽。”
小家伙对我翻了个白眼,说:“那才不是什么泪痣呢,那就是颗眼泪——只有流过眼泪的人,才会出现那颗眼角的眼泪。”
我倏地起身,惊道:“你说你们族长曾经掉过眼泪?!”
小鲛人轻哼道:“真没见识!”然后摆着鱼尾走远了。
我站在原地静立,想了许久。如果那族长真的曾掉过眼泪,那么就有现成的鲛珠,可是鲛珠会在哪里呢?
过了几日,族长把我找去,交给我一幅画卷,说:“那个人长这个模样。”她此刻泛着蓝光的瞳孔更加幽深了,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眼睛布满血丝。
我忐忑着问:“既是交易,那我是不是还能有别的报酬?”
族长冷硬的问:“你要什么?”
我一狠心,说:“我要鲛珠。”
族长冷笑,恶狠狠的说:“你果然目的不纯。”
她的目光太凶狠,我不由得感到紧张,怕她不管什么交易,直接把我拍死在这水晶屋里。
族长发出渗人的大笑,说道:“你要的眼泪,就在那人身上,他死了,东西就是你的了。”她凭空拿出一个贝壳,递给我,说:“他死了,告诉我一声,对着它讲,我就能听得到。”
我接过贝壳,喜不自禁,反复问道:“你不会骗我吧?”
族长冷冷看我,说道:“我不骗人。”她拖曳着垂地白发,转身走了,“你和你的同伴赶快离开这里。”
送我和柳长言走的,依旧是把我们带来的那几个鲛人,只不过方式比来时温和许多。他们把我们送到弱水边,而后一头潜下去,再不见踪影。
回到岸上,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世事白云苍狗,每当我以为无路可走的时候又峰回路转。而现在好不容易找着鲛人了,偏偏还让我去杀劳什子人。我回头看了柳长言一眼,发现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领口的血迹在弱水里被冲淡不少。我微微俯身贴近他,拱着鼻子轻嗅,发现他身上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闷声问道:“你受伤很重么?怎么还是没好?”
他展了笑意,微微摇头,“我没事。”停了一会儿,他问我:“你真要去替她杀一个人?”
“当然了,我可是起过誓的。”
柳长言皱着眉,说道:“事情因我而起,我陪你走一遭。”
其实应该是我拖累了他才对,若不是我要找鲛人,他也不必陪我受这些罪。我故作轻松,拒绝道:“你还是好好待在昆仑养伤吧,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我是去杀人的,你不必跟着我。”
柳长言拉住我的衣袖,看起来有些紧张,他解释道:“我不是要阻止你,我担心你无故沾染人命,有损修为。”
我斜着眼看他,严肃问道:“柳长言,你是愧疚了吗?”
看他的脸色急剧变换,一幅有口难言的模样,我抿唇笑了笑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同你开玩笑的,其实就算我起了那个誓也没什么打紧的。我根本就不想成仙,与你没什么相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